蒲陽認真一看,地上還有摔散了的手機殼。
“媽的!”蒲陽咒罵一聲,一拳砸在了石頭做的欄杆上。
“九哥,你連夜回寧縣一趟,現在就動身,過來處理點事情。”蒲陽給李炫君打了電話。
“陽哥,要報警嗎?”陳默問道。
“報警啊,還愣著幹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蒲陽吼道。
“兄弟,跳河的不會是你什麼人吧?我已經報過警了,不過這大半夜的,警察一時半會估計也來不了啊,跳了有一會兒了,恐怕已經漂到下面去了。”那中年人拍了拍蒲陽的肩膀,說道。
蒲陽心裡何嘗不知道,這麼湍急的黃河水,跳下去指定就是一個死啊。
n省本來就是靠著黃河,寧縣更是,蒲陽家後面不遠就是黃河,所以n省人尤其是寧縣人,有啥想不開的事兒,都愛跳河尋短見,每年都能跳不少人,沒想到,李梅也選擇了這條路……
“你他媽不是沒臉沒皮沒羞沒臊麼,你就沒羞沒臊的活著啊,你跳啥黃河啊?你還長志氣了是吧?”蒲陽扯著嗓子罵道。
“兄弟,你女人跳了?”那中年人問道。
“起開,該幹嘛幹嘛去,圍著看熱鬧啊,跳都跳了還有啥好看的,要不你們跳下去撈!”蒲陽大喝一聲,這些人嚇得趕緊各自上車跑路。
警察到底是一夜沒來,蒲陽等人坐在陳默的車裡一直等啊等,倒是凌晨四五點鐘的時候把李炫君給等來了,蒲陽認識李炫君的車,給他打了雙閃,李炫君也反應了過來,把車停到路邊。
“陽哥,到底咋回事?咋在這等著呢?”李炫君問道。
“李梅跳河了,被我罵的受刺激了,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蒲陽說道。
“啥?跳河了?”李炫君蒙了。
“不能怪陽哥,其實是我說的太狠了,我也沒想到她還能有這麼烈的性子,我還想著就算這麼說她她也還是那樣,不會有什麼長進,誰知道出來就跳河了。”陳默自責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啊!我以為她這輩子沒什麼長進了,誰知道她這麼有出息!”蒲陽也無奈。
“那現在咋整啊陽哥?”李炫君問道。
“寧縣你比我熟啊,我報了警都沒人來管,你打啊,把能用上的人都叫起來啊,就算死了也趕緊撈屍體啊。”蒲陽說道。
“哦,好,我這就打,我馬上打。”李炫君反應過來,說道。
李炫君一通電話,把寧縣公安局、刑警隊、消防隊亂七八糟各路牛鬼蛇神全給驚動起來了。連夜發通告,開始在下游撈人。
第二天下午把人撈著了,早都漂出幾十公里去了,淤塞到了下游g市的一個河灣處,這才沒繼續往遠了漂。
蒲陽出面把李梅的喪事兒給辦了,李梅還沒結過婚,二十歲的姑娘,連祖墳都進不了,三五不著,四六不靠,而且也不敢通知家裡的老爹老媽,通知了那就真是要了親命了,能瞞著就先瞞著吧,火化之後送公墓。
幾天後,蒲陽才去了李梅老家,告訴李梅的爸爸媽媽,前兩天他見著李梅了,李梅跟著一個很有錢的外國人去國外了,以後可能都不回來了,留給蒲陽一筆錢,拜託蒲陽照顧好她家裡二老。
這話一出,把李梅爸爸給氣的呀,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從上高中之後就再沒回過家,整天不知道在哪兒鬼混,怎麼還混到國外去了!
“李叔,小梅找的那個外國人我也見了,長得挺帥的,大高個,黃頭髮,藍眼睛,高鼻子,帥!而且有本事,是掙大錢的人,小梅跟了他也不錯,還能去國外過好日子。”蒲陽安慰道。
“不會是給人做二奶吧?”李梅爸爸問道。
“不會,怎麼可能呢,小梅是個好姑娘,肯吃苦,能幹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