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悅含含糊糊,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哀求:“受不了了……要……要多一點兒……”
“小饞鬼!”低低笑罵,一樣掩飾不了自己的動情。翻身壓住他,腰立刻被纏住了,就像貪吃的小貓仔霸佔著自己的食糧。他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只要點個頭,他就會滿足他的所有要求。這樣軟糯的廝磨,完全就是在挑戰他的自制力,看來他確實是“餓”壞了。
早上九點整。宋文淵拿著一刀檔案敲佟西言的門,兩位副院長辦公室相鄰。
“院長好像沒來上班。”他倚著門框問:“跟你說了嗎?”
佟西言正要下病房,外套脫了一半停了下來,說:“沒來嗎?……沒聽他說起有事啊,打他電話沒有?”
宋文淵只好掏手機,打梁悅的電話,蔣良接了。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宋文淵立刻站直了,好像面對面了一樣,恭敬的說:“蔣師傅,我找院長。”
蔣良那頭說:“有事嗎?他還沒起。”
“有些檔案要他簽字。”
“一會兒我過來吧。”
“還是我給您送過來吧!”怎麼敢讓他跑來跑去。
佟西言笑著搖頭,穿著白大褂下病房去了,越過他的時候還捏了一把他的臉。宋文淵雖然為人圓滑,可對他卻是像前輩一樣尊重的,他是外行人又年輕,梁悅扶他上位跟王副一起管理後勤和財政,其實平日裡很多事他都要諮詢老好人佟西言,所以最滑頭的反倒被最老實的調戲。
梁悅一直睡到臨近中午才被叫醒。天氣轉涼,他又開始貪睡,起床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家長蹲在床邊給他穿襪子,使壞撓了一下他的腳心,他驚得一抬腳,差點踢到人,連忙去扶:“爸爸!”
蔣良沒去答應他。
吃了午飯還是提不起來精神,蔣良問要不要去泡溫泉,開車去郊外的溫泉帶,回來正好吃晚飯。梁悅腰痠背痛無心公事,想著醫院反正有佟西言他們,便同意了,他的性子原就是好玩好鬧。
一下午很快就過去,到“豪門”也才五點,他又在路上小睡了一會兒,下車一伸懶腰,那是神清氣爽啊。大堂經理顯然等很久了,上來就鞠躬:“梁董,蔣先生,包廂為你們準備了紫金閣,請這邊走。”
梁悅站著,短風衣筆挺,很快有幾個女客人朝他看過來。他掃了一圈金碧輝煌的大廳,問:“客人到了嗎?”
“還沒有。”
“不要怠慢了。”
“您放心。”
抬腿走人,想了想,回頭去牽一直沉默著的蔣良,並排一起走。
一早佟西言就給刑少駒打了電話,今天是週五,他會去學校接早早回家,這是他的習慣。臨下班他又打電話給刑墨雷,那人正在內科會診一名重危病人,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常被內科請去會診的外科主任,三十幾年的工作經驗,十幾年的全科經歷,醫院裡沒有人能代替他的位置。
緊趕慢趕,到豪門也已經過了五點半了,進了包廂,空調暖洋洋,梁悅跟蔣良正下棋,回頭招呼服務生先上茶,就這一走神,下錯了子被蔣良將了軍,他連忙叫:“不算不算!”然後伸手去正大光明悔棋。
蔣良看著他耍賴的樣子,一臉的寵溺,幫他一起擺子。
佟西言見這場景,捧著熱茶水跟刑墨雷對視了一眼,搖頭笑。
一局棋很快結束,蔣良有心讓,梁悅也是心知肚明,一盤棋下了半小時他悔棋悔了好幾次都沒結束,偏偏客人一到他就將了蔣良大獲全勝了,勝負全在那老傢伙手裡捏著呢。
刑墨雷說:“喲,兩位這是對弈呢還是上課呢?”
蔣良抬頭看他,大大方方說:“切磋探討而已。”
護短護成這樣,大半輩子了,刑墨雷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