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回了家,他都已經疲倦了,佟西言卻還是纏上來了要做。刑墨雷承認自己定力不夠,經不起他的誘惑,佟西言聲聲催促他再快一點兒再用力一點兒,刑墨雷於是就真沒掌握好一個度字。
第二天佟西言準時醒來,像往常那樣去上班,車開在路上就撞了。打電話給刑墨雷,求救的原因是門診要遲到了,他沒時間留下來等交警。
刑墨雷匆匆趕了過來,見佟西言萬分疲憊揉著腦袋靠在車邊檢視跟人講理,那模樣十分可憐。
他走了過去替他解圍。
佟西言跟獲救一樣鬆了口氣,攔了輛計程車去了醫院。
刑墨雷總覺得他的精神狀態不太對頭,等處理完車禍已經是中午,他在副院長室找到他,發現他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上去一摸他的額頭,滾燙。
佟西言抱著他只管稀裡糊塗撒嬌,磨蹭著雙手伸到他衣服裡瞎摸。刑墨雷終於爆發了,罵到:“撞什麼邪了你?!”
佟西言被罵的一怔,高燒讓他神志不清,仍然顫巍巍的湊上去吻他。
刑墨雷那一刻的心情不是想罵人那麼簡單,他真想動手了,揍他一頓,順便敲開他的腦瓜看看到底這段時間他是怎麼了,想什麼呢。
佟西言又請了病假了,這個副院長真成了多愁多病身了。
刑墨雷守在床邊等他醒,佟西言原本就是疲憊過度,給他配的藥裡除了抗生素之外還加了一些能量和鎮靜劑,他這一睡估計得很長時間。
一雙兒女敲門進來探望,坐在邊上跟刑墨雷輕聲交談。佟早早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再有兩天就走,刑少駒送過去,安排好了再回來。
刑墨雷挺放心,父子倆雖然性格犯衝,但家人起碼的信任還是在的,就憑刑少駒在佟早早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做一件傻事,刑墨雷覺得兒子在這方面是強過自己了。
佟早早擔心自己的父親,對刑墨雷說:“大爸爸,你一定要好好照顧爸爸,他不會照顧自己的,心裡只有別人的。”
刑墨雷看看床上安睡的人,說:“你還不放心大爸爸呀?”
佟早早皺鼻子說:“我是不放心啊,你還不是被爸爸牽著鼻子走。讓你站著就站著,讓你……”
刑少駒突然咳嗽了一聲,佟早早本來想說讓你跪著就跪著,一想,做了個鬼臉,幸好沒說出來。
夜裡刑墨雷陪睡,上床時驚動了佟西言,他睡眼朦朧的看他,蠕動著靠過來摟著他的腰。
刑墨雷不敢大動作,又怕壓到他的手臂,只好維持著僵硬不適的姿勢等他睡著,可讓他暴躁的是佟西言根本沒有睡覺的心思,他的手伸到他腰下摸索,刑墨雷剛要出聲,他便像沒事人一樣吻住了他,舌頭靈巧的鑽進了他嘴裡。
要不是他正在發燒,刑墨雷沒準不是對手,可這時候他要是還被他弄的腦袋不清,那他刑墨雷真擔得起禽獸二字了。
他粗暴的把他從身上扯了下來,固定在被褥裡:“別動。”
佟西言掙扎了一下,動不了,這才不解的看他:“……不要嗎?”
刑墨雷嚴厲的像個師長:“到底為什麼?說!”
佟西言茫然無知的看著他,微微啟唇啊的一聲拖長了音。
刑墨雷覺得自己快被玩傻了,哭笑不得的抱著他翻了個身,躺舒服了才問:“胡煒那混球跟你說什麼了?嗯?做什麼每次都跟玩命似的,想把我掏空啊,你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這會兒難受了吧?到底盤算什麼呢你?”
佟西言嘟囔:“我沒盤算……”
“沒盤算你盤算什麼呢?”
“我盤算……不對,我沒盤算。”
刑墨雷被逗笑了,胸腔震顫,佟西言很不舒服的用胳膊支起身體:“你不喜歡嗎?你不是很喜歡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