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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所以沒有跟佟西言提起這個人,一方面是當年梁宰平拿他做了擋箭牌,另一方面,胡煒剛到市一的時候,主治的職稱乾的是副主任的活兒,根本應付不了,夜班有急診他吃不消,電話打到刑墨雷這裡求救,跨院做這種事,刑墨雷自己要背很大的責任,一旦出事不得了,可他通常都仗義相救,就像梁宰平說的,臭味相投,看見胡煒他就好像看見自己。

這種情況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胡煒慢慢硬氣起來了才停止。

這事兒要是讓佟西言知道了,那這日子,還真就沒法過了。

佟西言聽著這段前情背景,表情一直都是睜大眼睛的驚訝狀,一直到刑墨雷說胡煒娶了那位女病人,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想起了柳青,又來氣了,瞪著刑墨雷:“這麼說來他也算是敢作敢當。”

刑墨雷嗤鼻:“沒幾年就離婚了,他現在的老婆是第三任,市一院的手術室護士長,他還在做大外科主任時勾搭的,我跟你打包票,這會兒他去了行政,三年之內,肯定離婚換老婆。”

佟西言頓時無語,原以為刑墨雷已經算是禽獸了,沒想到還有個禽獸不如的,怪不得整個醫療系統裡都臭名昭著。

刑墨雷說:“就這樣的人,你吃什麼醋?早跟你說了他沒個正經。你要是把他的話當真,那就真是傻瓜蛋嘍。”

佟西言問:“他去了一院之後你們還交往的很密切?”

刑墨雷菸灰掉褲子上了,連忙拍,視線又不敢離開正前方:“咳咳,哪兒啊,你沒聽他說呢,好幾年我都沒見著他了。”

佟西言挑眉問:“那他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事的?”

刑墨雷心裡連聲叫慘,這麼問下去,遲早把所有的事兒都給他問出來了。趕緊還是把陳若抬出來擋擋吧:“他常去寶麗金消遣,大概是聽陳若嚼舌根了,放心吧,他這人這點口風還是有的,何況我還有恩於他。”

佟西言終於停止了盤問。

刑墨雷發現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裡全是汗。

晚飯時間,佟家餐廳裡的氣氛比中午更差了。誰都不說話,好不容易佟老爺子想出個話茬,也只有他自己哈哈著迅速冷場,弄得老人家也堵上氣了,悶頭吃飯誰都不搭理。

佟老太太莫名其妙了,一禮拜就回來吃一頓飯,結果一個個的臉若冰霜,中午她不就是反對孫女出去留學麼,怎麼不讓去留學,這一家子都這麼難受了啊。

難受她也不能同意把孫女送出去!哼!

於是著,一家人跟演默劇似的把飯一口口咽完了。刑墨雷抱著碗筷回了廚房,佟西言擦桌子,整理桌椅,然後坐回沙發跟父母一起看電視。

繼續沉默。

佟父實在受不了了,衝廚房叫:“墨雷啊,都放著吧,來坐會兒。”

佟西言眼睛沒離開電視,一塊兒橙子剛要送進嘴,聽見這話,說:“就讓他洗唄,幾個碗還能累著他了。”

刑墨雷都走到廚房門口了,聽見這話,乖乖又回去了。

佟早早聽了這話才知道父親生氣不是因為她的事兒,趕緊跑去廚房看,賢妻狀的刑墨雷嘴裡咬著煙嘩嘩熟練刷著碗。

“您把爸爸得罪啦?”她問。

刑墨雷扭頭瞟了她一眼,說:“小孩家家別管大人的事。”

佟早早過去要幫他把碗過水,被攔住了:“出去出去,管好自己的事兒去。”

“我沒事啊。”

“你沒事兒你小哥有事兒。”

佟早早嘀咕:“我又幫不上忙。”明顯的心虛。

刑墨雷說:“要不,給他個機會再談談?”

佟早早站了一會兒說:“大爸,這事兒是我自己跟爸爸說的,我一定要走,沒什麼好談的了。”

刑墨雷笑著抖盤子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