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老者用手中的醒木重重的敲擊那漢子的頭,“你想得也太色了些。你們也不想想,如今東方相爺的心思全放在那顧家千金的身上,哪還有將其她的女子看在眼中的道理?你們所想都錯了。”
“到底怎麼了?”再度異口同聲。
清瘦老者輕抿嘴角,“東方相爺見許家郡主哭得傷心,心有不忍。於是帶著許家郡主重新將他們二人原來最喜歡閒逛的的地方都走了一遍,任那許郡主哭了個夠。最後才抱著哭得氣厥的許郡主回了廣陵王府的醉雲閣。”
大業皇朝人人均知廣陵王府醉雲閣是許昭陽的寢房,為了向天下昭示她追逐當朝相爺的心,許家郡主毫不動搖的將自己的香閨起名醉雲閣。據聞,那‘醉雲閣’三字還是當朝相爺親筆提寫的呢。
“唉,可惜了。其實許家郡主敢愛敢恨,雖霸道了些,但六年啊,心真夠痴的。東方相爺就算是塊石頭也有被捂熱的一天啊,如今我都有些替郡主不值。”
“是啊,論才華,那顧家千金不抵許郡主。論相貌,那顧家千金更是比不上許郡主。莫非那顧家千金有什麼嬌媚之術,讓東方相爺對她死心踏地?”
“我聽說邊陲地帶有一種巫術稱攝魂。可令被攝魂之人死心踏地的追隨下咒之人並且無條件聽從下咒之人的命令。那顧家千金打小在邊陲長大,莫不是學了這種巫術?”
“胡說。顧老爺子是何等英雄,怎麼可能令他的女兒學那妖邪之術。再者說,那巫術碰到菩薩活佛,哪還有敢逞強的道理?夜老夫人日夜勤於佛事,自是有佛祖保佑的人,那些巫術邪蠱哪能近得了相爺之身?”
“有道理……誒,你們看,那是不是相爺?”
隨著最後一人的驚呼,一眾議論的人紛紛將頭轉向酒樓的大門,大門外那寬闊的大街上,那一襲紫袍神采飛揚,舉手間風情萬千的人不是當朝東方相爺是誰?只是那偎在東方相爺懷中的那名笑容滿面的女子是誰?端的是與眾不同,那滿頭未綰的長髮飄揚起舞,和東方相爺披散在背後的長髮兜兜纏纏,似乎要打成結了。
“今天不是相爺納妾的日子麼?”
“是啊,聽說是夜老夫人最喜愛的一個丫頭,深得夜老夫人的歡心。”
“瞧瞧東方相爺一身得體的相袍,可想而知東方相爺對今天納小妾一事有多麼的看重,就像對待國事般的看重。”
“可東方相爺為什麼出來逛街了?”那納的小妾怎麼辦?
清瘦老者斜睨了酒樓大門方向一眼,漫不經心說道:“相爺身邊的女子就是顧家千金,相府的少夫人。”
是誰說顧家千金沒有一絲看相的?看看,一身淺藍色的上好織綿綢衣裹著她纖瘦的身軀。牡丹紅的狐茸大氅披在她的身上,如雲的長髮未作任何裝飾就那麼隨意披散身上幾近及地,隨著春寒料峭的風左右搖曳,有一種飄飄欲仙似乎要隨時被風吹去羽化成仙的感覺。就像一攤雲偎在藍天中,如今的顧家千金非常幸福的偎在東方相爺的身邊。
太和酒樓的大堂沸騰了。素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聽眾一致同仁的拋棄了清瘦老者湧到了酒樓的門口。
“誒,你們想想,今天本是相爺納妾的日子。如今相爺被顧家千金拉了出來。莫不是顧家千金不準相爺納妾?”
“嗯。十之八九是這麼回事。瞧瞧相爺的相袍?瞧瞧相爺的牽強笑臉。唉,看來,相爺納妾的事也泡湯嘍。十有八九是被當堂拉出來的。”
聞言,所有的人突的醍醐灌頂,繼而,行動一致的再度撲到那八卦的清瘦老者面前,“老不朽,我們賭了吧,賭那許郡主嫁不進相府。”想想三天前許家郡主的醉酒,再看看今天納不了小妾的相爺,還等什麼啊。
清瘦老者摸了摸短短的鬍鬚,“各位爺,可不要怪老朽沒有提醒你們。世事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