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都不曾變過。”
“可要另外收費?”含玉最關心的是一路上的費用問題,銀子可都由她揣著。只是小姐和姑爺似乎是濫好人,從五鳳山、黃泥崗、萬丈崖一路走過來,這銀子就所剩無幾了。再不省著點,只怕不到野雲渡就得想辦法掙銀子了。
小二急忙擺手,“不收費,不收費,是白送的,希望客官以後常常惦記著小店,賺個回頭客的名聲。”
倒是會做生意,也難怪做了二十年不倒而且越來越旺。擎蒼正思慮間,只聽店小二又道:“這可是本店新進的汾酒,十年陳釀,客官要不要來一點?”
擎蒼看了眼東方隨雲,又看了眼顧青麥,說道:“少夫人身子不好。還是不喝的好,我們還要趕路呢。”
原來這位少夫人的身子果然不好。正在所有的人猜測間,只聽擎蒼又道:“聽聞京中多有名醫,我們少爺是日趕、夜趕的往京中趕路,想盡快尋得名醫替我們少夫人治病。喝酒會誤事,所以小二哥,還是將那免費的甘草多拿些來我們泡茶喝的好。”
真是恩愛的小夫妻,眾人不僅羨慕起那病弱的長髮女子來。店小二也不無羨慕,只是他仍舊有些不死心,“好嘞。不過小店還有一些開胃的點心,諸位大爺要不要來一點?”
“秋天乾燥,來點梅子潤潤嗓子也好。”
這話軟軟糯糯的,聽著就是舒服,如此一比較,這白衣女子配那雪衣男子倒也配得狠。原來白衣女子勝在氣質和聲音啊。
推銷成功,店小二眼睛眯成一條縫,幾蹦幾跳的下去了。東方隨雲看向茶寮老闆,“老闆,這裡離京城還有多遠?”
“過了燕子塢、野雲渡,走個兩天就差不多了。客官不用心急,耽誤不了夫人的病情。”
“借老闆吉言了。”似乎想起什麼,東方隨雲又問,“燕子塢?可是那二月間發生了慘案的燕子塢?”
“可不是?”茶寮老闆唉聲嘆氣的坐到擎蒼身邊,逕自拿起茶壺親自為東方隨雲四人倒著茶,又道:“想那天,那方侍郎還在老朽這裡百步拉弓射箭穿石是何等的威風,不想半年不到,只怕早就化為黃土嘍。真真是人生苦短啊。這不,那就是方侍郎射箭的大石。”
東方隨雲等人坐在窗子邊,隨著茶寮老闆手指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的巨石,旦見那裡的巨石已被圍起,可以隱約見到一紅色的圈圈中有一箭翎隨風飄揚。東方隨雲問道:“那就是方侍郎當初射箭的地方?那隨風飄揚的可是箭翎?為什麼要圍起來?”
茶寮老闆長長的嘆了口氣,“如今來這裡的人都要問這件事,都要到現場看一看、摸一摸,日子久了,老朽擔心鏽蝕了,是以將那地方圈了起來,只可遠觀,這樣的話還可以讓人留個念想,可以遙想當日方侍郎射箭入石的神勇啊。不過半年,不過半年啊,所以老朽說啊,還是得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的好。”
聞言,東方隨雲若有所思。顧青麥卻裝作害怕之神,“相公,只怕那燕子塢不祥,我們還是不要走那條路,繞道吧。”
“娘子說些什麼呢?就算有兩百魂魄,那也是我大業皇朝鐵骨錚錚的男兒,何有不祥之說?”
聽著東方隨雲責怪的語氣,顧青麥低頭卷著衣角,似乎知錯的樣子。茶寮老闆勸道:“夫人莫怕,你家相公所言甚是。再說前往京城必須得走燕子塢,如果實在不願,那就得翻過那燕山山脈。”
“翻山大約多長時間?”顧青麥猶自問道。
“如今雖是初秋,但山頂只怕已在飄雪,不談山路難行,那積雪的山路就更難了。就算是個健全人翻那山都有一定的難度,依夫人的身子來看只怕更難。所以老朽建議,還是聽你家相公的話,走燕子塢的好。”
聽了茶寮老闆的勸,顧青麥低下頭,似乎妥協了。東方隨雲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