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才五年,你怎麼長這麼高了,樣子也變了好多,我兄弟倆都認不出你了。”崔小勇眼中閃著淚花。
“是啊,小主,一別五年了,你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幸虧你叫我們倆名字了,不然,我手快……”崔大勇頓了頓,撓了撓頭,“你怎麼今天跑這裡來了。”
六兒本想回答,但是又覺得這倆人也挺蹊蹺,怎麼他們穿著金兵的衣服呀,於是決定回問一句,“你們倆怎麼也跑這裡來了?”
大勇和小勇互相使了個眼色,“小主,這個,恕我們兄弟二人不便透露,多多包涵。”
六兒一搖頭,“唉,你們一直是神神秘秘的,我也不多過問了,這隻小狼,你們幹嘛要殺他。”六兒指著那隻輕輕哀嚎的小狼。
小勇想張嘴,但是想了想又把嘴巴抿上了,大勇一低頭,忍不住也有點想流眼淚了,倆兄弟忽然跪下了,“小主,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自從五年前一別,我們兄弟二人深受你的感動,也想過要改過自新,從新做人來著。但是,煤是黑的就始終是黑的,恐怕是洗也洗不白了。我們想走到正道上,但是人間的正道在哪呀,我們倆……”說著兩兄弟齊齊抬頭看著六兒。
六兒藉著月光,看著兩位大哥的臉龐,倆人比上次見著老了許多,想是這幾年他們也歷經了不少滄桑吧。她不禁有些心酸,她雙手一攤,“兩位大哥,你們倆快快起來吧。這狼乾脆你們別殺了,它上次沒有吃我,我這次再救它一次,也算是兩清了。”
大勇和小勇互相看了看,“小主,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狹義呀。行,不過,你別把他帶回金營就行。對了,你這是怎麼跑到金營裡來了。”
六兒一時也語塞了,她出現在這裡的因由也沒法說出來。唉,人人都想別人對自己坦誠相待,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夠對他人坦誠相待哪。她一搖頭,“實不相瞞,兩位大哥,我也不便奉告。見到你們我心裡分外高興,但是這裡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得趕緊走了。”
小勇忽然又跪下了,“小主,今日一別,又不知何年才能相見,我們兄弟倆實在是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我們尚有一事未了,要是您日後能夠有機會,還望您能夠幫助我們。”說罷,他看了一眼大勇,大勇也跪倒在地。
六兒一看,這不是剛跪完嗎,怎麼又跪下了,“別多禮了,二位大哥,起來說罷。我一定盡力而為。”
兩兄弟起來了,小勇說道,“小主,我們倆這些年自從師父死後,刀口底下討生活,顛簸流離慣了,但是落葉總要歸根,我們倆個想請您幫助我們去找個人。”
六兒正色道,“何人?”
大勇低下頭,“小主不知,我們二人本不姓崔,崔是隨了我們師父的姓。早年,我們很小的時候,被人拐走了,但是那人沒能殺掉我們,就被我的師父崔摯友給救下了,一直撫養成人。那時候我兩歲,小勇不到一歲,到現在我們再也沒見過親生爹孃長什麼樣,求小主,在大宋那邊幫我們找找爹和娘吧。”
六兒看著這倆大漢,他們一說“大宋那邊”,這意思莫非是他們已經投奔了金狗?
但是,六兒稍加思索,還是決定幫幫他們吧,於是開口道“嗯,好,只是,你知道你們父母姓字名誰嗎,或者是有什麼線索?”
大勇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兩串紅絲線栓的鈴鐺,“我們不知道父母是誰,但是我師父臨死的時候說,他見到我們的時候,每個人腳上都套著串小鈴鐺,他交給了我們就閉上眼去了。”
六兒接過了這兩串小鈴鐺,“兩位大哥,那我就收在身上了,有朝一日如果真能見到你們的生身父母,我一定交給他們,你們有什麼話要……”
話字還沒說完,遠處傳來了急促地馬蹄聲,糟糕,肯定是金軍的兩個巡邏兵又奔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