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厲聲道,“小丫頭,夜裡不趕緊回去,你磨蹭什麼哪,你棉襖哪?”他發現六兒連棉襖都沒了,脫下了外套,扔給六兒,“穿上。”
六兒一個傻笑,套上了那件外套,感覺身上暖和多了,“周大哥,給你蠟丸。”六兒掏出了蠟丸交給周福臣。
六兒一吐舌頭。
周福臣一皺眉,“不趕緊回去,跟路上玩哪,胡鬧。”
六兒被周福臣一罵,頓覺委屈,又覺得自己確實也挺疲沓,眼淚湧在眼睛裡,要哭還沒哭。
周福臣嘆了口氣,“唉,哭,就知道哭。”
六兒仰頭看著周福臣,“那我現在回去是不是很危險?”
周福臣哼了一聲,“當然危險,你這張臉誰不認識呀,自己看著辦?”
六兒小手一把抓住了周福臣的衣服,“你這個壞人,大魔頭,是你騙我出去的,現在又不管我了。天都亮了,我怎麼回去。”
周福臣下了馬,“你先別回去了,你索性等到裡邊的人出兵,你趁亂再進去吧。”
六兒一點頭,撅著個小嘴,蹲在地上氣鼓鼓的,“那好吧。”
周福臣把帽子摘了下來,“嗯,給你,帶上,遮著點臉,遮點是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著撥轉馬頭走了。
馬跑了一陣,周福臣把蠟丸拿出來一看,嗯,這小丫頭雖然麻煩了點,但是心眼還挺實,這個蠟丸倒了兩手,還是那個。
六兒聽了周福臣的,帶上了帽子,把帽子沿往下拉了拉,又把周福臣那外套用腰帶緊了緊,感覺自己還真有男兵的感覺了,她來到了離宋營大門附近的地方,蹲在了一個角落裡,等待著出兵的隊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六兒在想,現在還沒過卯時,看樣子怎麼著也得再等個半個時辰。
六兒在宋營門口附近蹲等趁亂混進去,七營帳篷裡的姑娘們這時也起了個大早,練功的練功,梳洗的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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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寒冷卻充滿了朝氣的早晨,整個大地都在等待著這個冬日裡的第一抹陽光。
胖姐像往常一樣,拿了塊半乾不幹的毛巾沾了點水在帳篷裡擦臉。正擦著,忽然聽到外面有姑娘在叫,“胖姐,有人找你呦。”
胖姐一聽,還納悶哪,誰呀這麼早來找自己,難道是爹嗎?不會啊,爹這點早起來站崗去了,胖姐她爹在五營門口站崗,六兒去五營經常看到那個大鬍子老伯就是胖姐她爹。不過,胖姐不愛提起她這個爹,煩,一看見自己就我這個醜閨女哇,讓人渾身難受。胖姐覺得自己哪有那麼醜啊,小時候挺俊俏的,都是讓爹給叫醜了,尤其是爹生怕人不知道她醜。
想到這,胖姐心裡一陣心酸,她衝外面嚷了一嗓子,“這麼早,誰啊?”
外面姑娘又喊了句,“一男的。”
胖姐一拍大腿,心說哎呀我這個爹怎麼來了,不是不讓他來找我嗎,真是氣死我了。於是沒好氣的說了句,“沒起哪。”
外面的姑娘又嚷上了,“說是有急事。”
胖姐憋不住了,彩雲還沒明白,胖姐這是怎麼了,大早晨起來這麼沒好氣,剛要問問,胖姐一個箭步衝上去掀開了簾子,“誰?”本來胖姐還想嚷嚷兩句,可是忽然又不開口了。門口站著這個人是誰呀,正是魯四寶魯公子是也。
“大姐,小生我清晨來此多有討饒,我有一事想和大姐說。”魯四寶笑著一抱拳,身上還揹著幾個特大包袱,從前面一看,那幾個包袱差點沒把他給壓沒了。
胖姐一愣,“你等會兒啊,我馬上就出來。”說著胖姐噌的一下子縮回了帳篷裡,“彩雲,那個,從你那小罐子裡再給我倒點水,我好好擦擦臉。”
彩雲坐在帳篷裡,心想外面這誰呀,又不好出去看,其他幾個在帳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