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就這樣還瞪著蘇桃,嘴裡重複說著:“壞女人,沒良心。”
蘇桃一瞬間在她身上看到了江錦薇的影子,覺得分外可悲。
沒良心是江錦薇從小到大掛在嘴邊說的最多的詞。
攻擊物件就是她。
她多吃一口飯,是沒良心,不知道心疼父母。
她少洗一個碗就是沒良心,偷懶,對不起家裡給她供她吃穿。
她不願意替江錦薇去參軍,那更是良心泯滅。
“謝區長,開車。”
謝區長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叫你多嘴,非要問這個孩子幹什麼!
這破孩子瞧著是把蘇老闆當仇人吶!
稍微聯想一下,估計就是蘇建茗繼女的女兒。
哎呦哎呦,這家人簡直是燙手的山芋,得快點丟出去。
他一腳油門,一溜煙的趕緊走了。
糖豆哭了沒多久,就被醉醺醺的蘇建茗找到了。
蘇建茗見到她就要揍。
臭丫頭片子還敢跑,還說要去找她媽告狀。
他今天非得把這臭丫頭打服了,讓她順從聽話,這樣江錦薇才能被他攥在手裡。
江錦薇現在有錢了,哪怕被男人甩了,也分到了一大筆分手費,還在新都有房子。
東陽算什麼,搶了他的房子想把他趕走,他還不稀罕留在東陽呢,新都不比東陽繁華富饒?
他還聽說江錦薇在新都那套房子不僅地段好,面積也不小,分一個房間給他這個爹住住怎麼了?
當初江錦薇還賴在他的房子裡呢。
昏暗無人的街道上響起巴掌聲和糖豆的哭聲,哪怕有周圍的租戶聽到了也沒人多管閒事。
而蘇桃沒怎麼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主要是太累太困了,回到房間都沒精力洗漱,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時子晉輕輕的嘆息一聲。
他只有晚上可以出現,白天必須上別人的身才能自由活動,不然只能被困在自己那具殘破的身體裡。
天知道他有多想跟蘇桃說說話,但這兩天的晚上,她都這副倦怠的樣子。
他真的捨不得把人薅起來陪他說話。
時子晉在她旁邊躺了一會兒,一會兒看天花板發呆,一會又看著蘇桃的睫毛,鼻尖,唇角發呆。
待著待著,他就控制不止無聲的笑起來,笑完又側身面對著蘇桃肆無忌憚的看她。
他從未像這樣,與她在靜謐的晚上共枕,幸福得宛如一場魂飛天外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