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綿不斷的哭聲裡,抽完了一整根煙。
他跟她剛做完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心裡卻不痛快。
靳俞白甚至在想,她哭的那樣委屈,是因為和她做的人不是靳淮初麼?
他眸底寒意漸深,抽完煙的那一剎,猛地回頭,嘴角弧度嘲諷,「裝夠了沒?」
綿綿哭泣的動作一僵,她那雙小鹿眼裡有著不敢置信,有著失望,有著如同潮水般洶湧的難過。
今夜的靳俞白陌生到近乎殘忍的程度,她忽然之間想起,她剛嫁入靳家的時候,他便是這樣的。
冰冷。
不耐煩。
漠不關心。
綿綿突然意識到,她在他心裡一直都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存在。
靳俞白本來就是對世間涼薄的人,所以他可以在心情好的時候,漫不經心地喊她軟軟,漫不經心地同她接吻,同她親暱。
綿綿以為自己是可以溫暖他的存在,畢竟她也曾感受過他的孤獨,他的熱烈,他的縱情。
她以為他們相愛過一秒。
可直至今天,綿綿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她以為他為這段情縱情燃燒過,可到頭來,燃燒的原來只有她自己,認真的是她,縱情燃燒的自然也只有她。
靳俞白這人始終是涼薄的,這個世界上,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幸運到連認真都不需要。
綿綿的心底似針扎過,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疼意,她覺得自己要疼死了,可腦子卻又突然冷靜下來,她啪嗒啪嗒掉著眼淚,咬著唇,將被靳韻白撕破的病號服重新套在身上。
靳俞白如果那時候回頭,一定會看見她受傷難過的神情,可那會他以為她背叛了他,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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