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歡然皺眉。

上回靈靈和她打完電話，她一直想著這個事。今天過來琛城，突然想起當時沒說飯館名字，她打電話過去問，那邊手機一直沒通。

「應該不是。」

靈靈說店裡有靈氣，她現在就在店裡，也沒看見有靈氣啊。

孔歡然道：「算了，我自己找吧。這家店我先看看，不能讓你和斌斌白白受騙。」

趙強：「……」

我們真沒受騙，我們是心甘情願。

顯然，孔歡然不相信。

趙強去點餐，她得知還需去視窗點餐，好感度頓時又少一格。

聽說這裡的價格趕上私房菜館，服務就這？？

還得他們自己杵在視窗，仰脖子看牆點單？

這都多少年前的蒼蠅小館才有這種。

不情不願四個字，寫在臉上。

趙強搓搓手，本想說「要不他去吧」，孔歡然下巴一抬，請他引路。兩人一前一後，站在視窗前打算點餐，一股舊鮮香糅合面香撲鼻而來。

孔歡然視線尋香而去，落在視窗後翻滾的淺紅麵條上。

「就那個吧。」

態度有點傲，有點勉強。

她戴上墨鏡回去坐，餘光瞟見視窗的另一側人影，一手拉下墨鏡，認認真真看了好一會兒，驚訝道：「燦燦？你怎麼在這裡？」

白燦燦下巴一點，淡淡的：「嗯，吃飯。」

剛孔歡然二人一進來，她就注意到了，也聽到他們的對話，倨傲又自以為是，她懶得理會。小妹白靈靈受過她的一點照顧，她和孔歡然可沒關係，自然有時也不喜她的為人處事。

孔歡然不是傻的，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一種可能，也許白靈靈和她說的飯館就是這家？只是她說店裡有靈氣，她為何沒感覺到？

她不確定：「燦燦，上回你和靈靈在這裡吃過飯？她微博發的就是這家嗎？」

白燦燦一點下巴。

孔歡然懂了。

可她想說什麼，似又覺著場地不合適。

裡面做菜的小姑娘，年紀輕輕，漂亮倒挺漂亮。她在娛樂圈幾十載，見過的帥男靚女多了去，並不以為意，只看那樣子也不像白靈靈口中的隱士大拿，明明就是個普通人罷了。

她有點拿捏不準，思緒紛飛。

是靈靈騙了她？

可白燦燦也在這兒。

又不像是假的。

算了，先試試吧。

上回看圖片，樣子也不錯。如果不好吃的話，以後不再來就是了。幾百塊錢吃頓飯，於她而言，也不過耳耳。

想通這點，孔歡然臉色頓時好看不少，站著和白燦燦攀談，言語間對她新出單曲和專輯不少恭維，態度很是殷勤。

原因無他，她年底有部電影開機，這是她和她老公主投資，要能拉到歌后唱主題曲，會增色不少。之前以為她嗓子廢了，沒想到是傳言。

白燦燦簡單應付，待面一出鍋，立即結束寒暄，順道也婉拒孔歡然拼桌的提議。

至於她打的主意，這是她經紀人的事，要看她的行程，而她嗓子初初恢復，暫不穩定，一切還說不好。若是真的好轉，她可能會考慮年底或者來年開演唱會。

她自端面離開，錯身而過時，孔歡然不由得吸了口氣，不自覺地「咕咚咕咚」吞了兩口口水。

麵條呈淺紅，微寬，薄厚均勻，卷在純白瓷碗中。亮麗的白瓷，襯得麵條多幾分亮色。裊裊騰騰的熱氣汩汩而出，鮮香十足。

等到那份面遠離她的視線，殘留在空氣中的香氣減淡，她方發現自己做了何事。

就恨不得捂臉自閉。

好丟臉。

這下，她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