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絲醉意。
隨著夾雜著酒氣的氣息一下一下地燥熱著她的臉,夏楠覺著整個身子都要軟了,程度比之前坐姿不好帶來的痠麻感更甚。
她往他的方向虛步前傾了一下,借勢將自己熱騰騰的臉錯開,掩耳盜鈴似的開口說話:“我、我腿麻了……”
許念痕輕勾唇角無奈地一笑:“還能走嗎?我們去取車回家。”
“能走!”夏楠立馬答道,說完又覺得自己好像答得有點過於迫不及待,便放緩了語氣補充道:“緩一緩就能走了。”
整個過程夏楠都沒注意到,許念痕說的是回家,而不是送她回家。
在車旁,許念痕抬手搭上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把手,想了想又把手放下,轉身看著面前憨憨的人兒,“喝了酒,不舒服的話,要不要躺在後座先休息一下?”
腦袋是暈沉暈沉的,可夏楠還是敏感地接話:“我沒喝醉,一加一等於二,你看,我會算數。”
“我知道了。”許念痕不知道要不要戳穿她,只是換個問法笑著道:“那你是坐前面還是坐後面?”
她還真的認認真真地考慮一下,選擇恐懼症般猶豫後,終於勉為其難地認定了其中一個,“後面,我要坐後面。”
許念痕越過夏楠開啟後座的車門,剛想扶她上車,她自己就從他的一側慢悠悠地上車了。上車後的人還特自覺地躺在了後座椅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了過去。
夏楠確實困了,加上喝了啤酒,這會沒了煩惱、沒了顧慮,便不再抵抗睏意,跟從本能相約周公了。
許念痕拿出車裡備著的薄毯蓋在她的肚子上,順便把她往靠背方向輕輕地推了推,就這樣躺著要小心不要掉下來才好。做完這些,他舒了舒眉頭,把車門帶好,這才把車慢慢地、穩穩地開上路。
——
夏楠隱約記得她有上許念痕的車,而且一上車就乖乖地躺著休息,等著某人兌現承諾送她回家。
可是,可是,她第二天早上從他的房間醒來是鬧的哪樣?許念痕他把“送她回家”領會成“帶她回家”的意思,難道不需要提前跟她說一聲嗎?
夏楠憤憤地想著,低頭看著身上穿著的睡衣,才羞憤加理虧地想起,好像他是真的沒明明白白地應承要送她回家來著,她昏昏沉沉的沒理解他話裡的意思也說不定。而且,她都在車上睡死過去了,他又不知道她住的地方的確切地址,要怎麼送她回家嘛!
所以,許念痕帶她回來還是有原因的對不對,沒錯,準是這樣。可是睡衣……他是嫌棄她一身汗味和酒氣麼?很有可能,因為換做是她,肯定還不只是嫌棄那麼簡單。
一番心理暗示完畢,沒聽見什麼聲響,夏楠就輕手輕腳地閃進了衛生間。東看看,西找找,在裡面走了好幾個來回,除了幾條白色的毛巾,她什麼衣物都沒看見。
奇了怪了,她昨天穿的衣服難道沒有被丟在衛生間?沒有衣服,讓她怎麼好意思穿著睡衣偷偷地潛走呢?
她想到的,許念痕自然也想到了。可他也沒有自作主張把她髒兮兮的衣服丟掉,只是用簍子裝著放在了遠離她視線的地方。
乾淨的衣服其實就放在房間了,偏偏她又沒注意到。
許念痕走進臥室,床上只有空調被隨意堆放著,衣服還擱在原地方沒有動。他看了一眼衛生間,門剛好關著,他笑了笑,拿起給她準備的衣服往衛生間走去。
夏楠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去找找看,便聽到了清晰的“咚、咚、咚”的敲門聲。
她被驚了一下,猜想門外是他,卻還是不確定地問道:“誰、誰啊?”
“是我。”
意料之中的回答,她惱自己剛剛為什麼要應他,這會開門見到了不是很尷尬嗎?來不及想太多,她又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