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覺就好了。
韓深撥出灼人的熱氣:「我,困了,要睡覺。」
躺下那一瞬間,經脈的撕扯讓韓深整個人直接痛瘋了。
「我操!!!」
什麼叫腦部是人類的神經中樞,牽一髮而動全身,隨便動一動能痛死。
陳塵皺眉檢視,韓深已經緩過這一氣,正心神俱疲地喘著。
心疼,又想笑,俯身湊近貼著他碰了碰臉頰:「嚇我一跳,還以為怎麼了,睡吧。」
距離近到對方睫毛清晰可數,鼻尖出了層晶瑩的冷汗,呼吸在咫尺間溫熱發燙。
韓深閉了閉眼,看向他的目光渙散迷離,瘦削鎖骨隨呼吸凸凹起伏,喉結輕輕滑動。
淦。
陳塵屏氣斂息。
硬了。
指尖撫摸小孩的臉,依然沒躲,眼神清晰地看著他,似乎很習慣這種輕柔舒服的撫摸,蹭手指回應。
陳塵腦一熱親了下去。
含住柔軟的唇尖咬了一口,抬頭,韓深睏倦的視線試圖聚焦,但失敗了,隨即舔舔唇不滿地閉眼睡覺。
「……」
陳塵突然承認現實。
他喜歡這個小孩。
喜歡,唇齒一碰一啟,繪成韓深的名字。
快被可愛死了。
彎腰俯身又親了親,韓深好像睡熟了,沒什麼動靜。
臭他媽不要臉。
還有點變態。
但陳塵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試探地舔了舔柔軟的唇瓣,緊盯他的臉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細微表情,甚至想過韓深清醒時的尷尬場景。
但停不下來。
這種……該死的甜美。
陳塵已經開始憂鬱,肆無忌憚的親吻只能填滿今夜。
以後的每個夜晚怎麼過呢?
「嗯……」
韓深發出了細微的動靜。
頭痛劇烈所以他睡的並不熟,呼吸不知道為什麼堵悶了起來,睜眼就看見近在咫尺的陳塵。
他在親我。
狗逼……
但僅止於唇的吻非常舒服,裹挾沁人心脾的香氣,讓韓深腦子裡的一團漿糊變軟,感覺頭沒那麼痛,高燒也沒那麼難捱了。
所以沒特別想推。
親了多久韓深沒具體意識,睏乏中的一切都是隔著紗霧的夢境。
陳塵沒有過激行為,只是很輕很輕地親他,怕刺激到脆弱的神經網,類似於撓癢癢。
只不過口鼻漸漸開始喘不過氣,韓深掙扎地動了一下,想推他,手臂卻被抓住摁在身側不能動彈,換了個動作,重新吻上來。
韓深呼吸順暢沒跟他計較,繼續睡覺。
給爺親困了。
還。
第二天韓深被傭人的敲門聲驚醒燒已退了,穿白大褂高高瘦瘦的醫生笑著問:「感覺怎麼樣?」
「還成,頭不痛了。」
腦子比起發燒時清晰不少,韓深起身活動了手腳,覺得體魄又回來了。
看到桌上攤開的試卷,腦子裡針扎似的刺了一下,「昨天我同學是不是來過?」
「是的。」傭人阿姨說。
昨天來的是陳塵,韓深想起來。看了看時間,大概早已經回附中上課了。
「過來測一測體溫。」醫生招呼。
韓深給溫度計漫不經心叼嘴裡,隨手拿起試卷看,附中密卷,期末考試屬於全市統一出卷,現在發的就是壓軸押題卷。
溫度計遞迴去醫生看了看:「今天退燒了,不過你身上紅疹還沒退,也許這幾天還會發燒。按時吃藥,沒事兒。」
「還得幾天。」韓深煩躁地重複這幾個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