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果賭約輸了,你就得聽我處置了!”
殷牧悠背過他去:“是你們魔主負我,我尋歡作樂又怎麼了?”
原來是在賭氣?
自從見面之後,魔主的確有意躲著他,兩人連面兒都見不上,何談愛上了。
曲明猜測,是和魔主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
殷牧悠在這個時候賭氣,魔主又不待見他。等十天一過,自己正好坐收漁翁之利,這可是照陽山的少主,能利用的地方多了去了。
曲明腦子清醒了起來,覺得局面於他大好。
“好,我便給你找幾個過來。”
等屋子裡僅剩下殷牧悠一人,他的肩膀聳動,才低聲笑了出來。
他就不信厲靖言不來見他。
地球的修煉功法,和玄陽大陸的修煉功法很多地方不一樣。殷牧悠最拿手的,便是探測靈息。
自從曲明走進來之後,他周圍就來了許多人。
殷牧悠猜測,這是厲靖言派來的。
那麼多監視他的人,他就不信訊息傳不到厲靖言那裡去!
人都見不到,怎麼贏了那個賭約?
殷牧悠也不想主動湊上去,厲靖言本來就讓他滾了,自己再這麼湊上去,就連尊嚴也沒了。
當然是,逼他來見自己。
當厲靖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自己正在同愈微議事。
他雖然是個醫修,又每月送丹藥過來,但到底不是他專門做這個的,另有其他職務。
聽到殷牧悠在尋歡作樂四個字的時候,厲靖言臉都陰沉了。
“那位還說……四方各地給魔主送了那麼多鼎爐,魔主不享用,他就笑納了……”
厲靖言硬生生給捏碎了一個防護玉佩。
手上的東西,瞬間成了粉末:“照陽山的人還真是厚臉皮。”
“這……也是曲明大人進去之後,那位才突然找曲明大人要了人,也不知他們都談了什麼。”
厲靖言那狹長的鳳眸裡浮現不悅:“他要怎麼樣都行,以後不準再同我彙報這些事。”
“是。”
厲靖言看向愈微:“繼續吧,你方才想跟我稟報什麼?”
愈微笑得溫軟:“魔主要不去看看他?”
“……說了他同我並無干係。”
“魔主的病……不正是得讓他背叛,從而刺激幾個獨立的人格嗎?上次魔主那樣的態度,興許讓他死了心,正做著魔主吩咐的事情呢。”
厲靖言呼吸一窒:“他竟這麼容易就答應了?”
說完,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妥。
他答應得這麼容易,自己該欣喜才是!
愈微垂下眼眸:“以屬下看來,他生性溫柔也薄涼,唯有對待自己喜愛之人才會全心全意。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便代表……”
“代表什麼?”
愈微抬起眸,繁複的廣袖遮擋住了他冰冷的眸光:“他開始對魔主薄涼起來了,代表……他對魔主死了心。”
愈微的話,令厲靖言心臟猶如插入了一把刀,漸漸疼了起來。
他的確沒了記憶,在殷牧悠來之前,也是打算利用他讓自己的人格合一。
然而真的見了他之後,這樣的想法反而沒有那樣強烈了,甚至於他託愈微煉製的毒丹,都沒往殷牧悠身上使。
此時此刻,厲靖言越發心緒難平。
“魔主要不要去看看他?”
愈微一句話,問到了厲靖言心坎兒上。
“去了有何用?”
“興許見了他,會有其他幾個人格出現,令他們痛不欲生的時候,就能收復回來了。”
厲靖言眉頭緊皺,終於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