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禍,總共就留下了孟雨澤一個人。
然而宋家夫妻卻動了歪念,明著說是好友的兒子,想接他過來住。
實則,是打了孟家財產的主意。
就連宋秦也對孟雨澤也不懷好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孟雨澤是天之驕子,成績數一數二,宋秦既羨慕又嫉妒著他。這次孟雨澤受傷,讓宋秦的心中升起了一種奇怪的反差感。
他終於超過了他,所有稱讚的物件都成了他。
只是,宋秦仍然覺得這些東西像是在做夢。宋秦生怕有朝一日孟雨澤的腿又好了,這些東西又會被孟雨澤奪了去。
宋秦便威脅了在家裡的弟弟宋杭,讓他每日監視著孟雨澤,把他的訊息全都說給他聽。
宋杭生性懦弱,只得照做。
看完這些,殷牧悠才驚覺這一家人真是狼心狗肺,宋氏夫妻假仁假義的嘴臉,以及長子宋秦的虛榮,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倘若他是孟雨澤,今天晚上或許會更加激動。
宋秦小心翼翼的扶著孟雨澤離開了這個地方,臨走前,孟雨澤瞥了一眼站在那邊的殷牧悠。
他站在朦朧的燈光之下,劉海已經老長,看不清他的臉。
只是他的身材十分瘦弱,根本不像是一個讀高中的男孩,孟雨澤想起他在學校被人欺凌的傳聞,心中生出些許古怪的滋味。
說起來,他根本沒怎麼見到過宋杭。之前宋杭都是跟著他的爺爺奶奶,在國外就讀。直到一年前才回了國。
下一秒,孟雨澤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管他呢。
宋家的人沒一個安了好心。
尤其是這個宋杭。
這一出鬧劇,就這麼收了場。
廚房只剩下殷牧悠一個人,他隨便填飽了自己的肚子。
殷牧悠正要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被宋秦堵在了門口。
窗外闃黑一片,唯有屋內的燈光微弱的透了出來。宋秦雙手抱肩,冷眼朝殷牧悠看了過來。
“真是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被發現了。”
殷牧悠那雙眼睛隱藏在長長的劉海之下,他長期低著頭,都要讓宋秦快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
“哥……為什麼一定要我監視孟哥哥?”
“你整天在家裡遊手好閒,連學校也不敢去,不讓你監視誰監視?”宋秦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弟弟?”
殷牧悠捏緊了手:“那……這件事情我不想幹了。”
宋秦臉色一變,一拳打在了牆壁上,低吼著威脅殷牧悠:“你再說一遍?”
殷牧悠仰起頭,被層層劉海所遮住的眼睛也看到了微弱的光。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對宋秦說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幹了。”
他從未這麼反抗過自己,宋秦一時之間氣憤不已,正舉著手想朝殷牧悠打下來。
哪知那邊杵著柺杖的少年,卻眉目微冷的問:“你們在做什麼?”
宋秦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生怕孟雨澤聽到剛才的話。
他尷尬的開了口:“雨澤,我只是在跟我弟弟鬧著玩。”
孟雨澤眯起眼:“大半夜鬧著玩?”
宋秦從小就在孟雨澤身邊,做孟雨澤的跟班跟慣了。現在兩人的身份陡然換了,可他骨子裡對孟雨澤的畏懼還是沒能改過來。
他的手心都出了汗,竟落荒而逃:“明天還要早點去學校呢,我先睡了!”
殷牧悠愣愣的站在原地,眼見孟雨澤要走到房間裡,他便追了上去:“孟哥哥,謝謝你幫我解圍!”
這聲孟哥哥倒是叫得軟,不像往日那樣沉鬱了。
孟雨澤冷漠的看著他:“你誤會了,我沒幫你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