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桓。
見蘇衍魂不守舍的模樣,詹旭然臉色難看:“不過你今日也算誤打誤撞,在壽宴上呵斥了我,卻讓慕今歌掉以輕心,那藥已經下到他的酒水裡去了。”
蘇衍驚詫至極:“……什麼藥?”
“自然是能讓他醜態畢露的藥,他是如何得到現在的位置的,我讓他清楚的想起來,不好麼?”
蘇衍的心越來越沉,翻起了洶湧的驚濤。
“走吧,早些回宮,這事兒不需要我們再插手,免得徒惹懷疑,我已經準備了好戲等著慕今歌了。”
蘇衍捏白了手:“這些事情陛下可否知曉?”
“陛下如今失蹤,自然是不知的。”詹旭然皺緊眉頭,“你扮好陛下便是。”
蘇衍緊抿著唇,心裡的想法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諾。”
這十年來,他誤會太傅太深。
外被朝臣影響,內被詹旭然所影響。
久而久之,他便下意識的認為太傅是個奸佞,做任何事情都覺得對方不好。愛則欲其生,恨則欲其死。
今日的事情,狠狠的打了蘇衍的臉,讓他的心裡越發的愧疚起來。
他的心,越來越偏向殷牧悠。
等詹旭然帶著蘇衍離開,殷牧悠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吐出了一口濁氣,身體都開始發軟,站也站不直身體。
恍惚之間,似有一雙手朝他伸了過來,殷牧悠眼神一凜,抽出懷裡的匕首刺了過去:“誰!?”
君長歡吃痛,手已經被尖銳的匕首劃破:“今歌,是我。”
殷牧悠轉過頭去,看到的卻是君長歡的臉。
月色之下,烏雲都被寒風吹得散開了。君長歡那張精緻溫柔的臉,便悄然浮現在他的眼前。
殷牧悠終於知道他下了什麼藥,呼吸之間都吐出了幾分灼熱:“長歡,你怎麼……在這兒?”
“今歌,你怎麼渾身都在發燙?”
“我……身子不適,你扶我回太傅府。”
君長歡一摸他的額頭,擔心極了:“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是找風自樓要個客房休息下吧!”
殷牧悠腦子混亂一片,只看見君長歡嘴在一張一合,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殷牧悠呼吸都粗重了三分,身體軟得不像話,如果不是君長歡扶著他,殷牧悠現在就能倒下去。
原來的劇情裡,今天中藥的人不是君長歡嗎!!
他還以為君長歡沒來壽宴,這件事就直接被蝴蝶了呢,怎麼就換成了是他?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身體越來越熱了。
月色下,君長歡看到了他此時泛紅的臉,像是打翻了的潑墨山水。
他的喉頭滾動了兩下,心跳得飛快。
“今歌?”
“先……找個地方。”
君長歡點了點頭,小心的扶著他往前方走去。
而這邊,詹旭然正打算送蘇衍回宮,就聽人急忙過來稟告:“大人,屬下方才看到君世子扶著慕今歌走了。”
“什麼?不是找了個好男色的紈絝,怎會被一個君長歡給截走了?”
“屬下原本打算引誘慕今歌去那邊的,可君世子在場,屬下實在不好現身……”
詹旭然臉色鐵青:“哼,算他慕今歌好運!”
蘇衍笑著的臉逐漸凝重了起來,嫉妒和擔憂像是一隻小蟲,不斷的啃食著他的內心。
為何此刻陪在太傅身邊的人不是他?
詹旭然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便不宜在此久留,吩咐了宮人幾句,便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可他還是仔細的看著蘇衍上了馬車,才徹底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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