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喜歡扶蒼珠,現在一瞥,竟十分嫌棄。
“原來那天晚上在黑牢裡聞到的味道就是你。”
聞過了這樣噬骨勾人的味道,那東西就成了個笑話。
尋覓了這麼久,竟就在自己眼前!
殷牧悠明明白白的看出了蘇衍的嫌棄,心頭一堵,不知蘇桓看到這一幕該如何做想了。
還好他流的血不多,否則不知道會出什麼岔子。
蘇衍抱著他,不肯撒手,眼底帶著渴望:“我……”
“什麼都不準。”
蘇衍有些委屈:“我還什麼都沒說。”
殷牧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種時候,不狠不行。
蘇衍瞧著局勢不對,就把那句想舔舔的話給嚥了回去,反而問:“你連夜趕來,是知道這扶蒼珠有問題?在擔心我嗎?”
“……”殷牧悠沒有回答,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樣子。
蘇衍就跟吃了蜜一樣甜,眉眼都笑得彎起。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眼前的人,光是這樣陪在他身邊還不夠。
還想要抱著,親著,永遠不許他離開自己半步。
正當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騷亂聲。
“榮王,太平侯,這……你們不能進去啊!陛下已經入眠,你們這是……”
“滾!扶蒼珠異動,紫寰宮走水,定然是這大周生出了妖孽!!你還攔著,屆時陛下出事,第一個拿你是問!”
蘇桓和太平侯帶著三個大臣,外面又有小部分御軍被他們所控制,顯然是有備而來。
蘇衍眸子幽深,靜靜聽著外面的爭論,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殷牧悠是在幫他。
倘若沒有太傅的話……他又中了別人的圈套。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我太蠢,這扶蒼珠竟是引子。”
殷牧悠還在生氣,語氣也硬邦邦的:“不怪陛下,扶蒼珠沾染了特殊的藥汁,會讓陛下不自覺的著迷。還好我及時趕到了,不至於釀成禍事。”
“會不自覺的著迷?就這破東西?”
這口氣狂妄到,根本不像是方才捏著扶蒼珠嗅的人。
哦對了,他代替了扶蒼珠的位置。
殷牧悠:“……”
蘇衍壓低了聲音:“那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現在就快要闖進來了,陛下能否忍住?”
“什麼?”
“扶蒼珠!倘若蘇桓拿扶蒼珠來試探陛下,陛下可否忍得住?”
蘇衍剛想開口,李德忠就守不住了,外面的人就這樣破門而入。
原以為真如蘇桓和太平侯所說,明啟宮裡會有妖孽。
可誰知裡面的場景,讓眾人嚇了一大跳。
陛下的面前站著一個人,身著玄色長袍,裙襬用金線以雲紋勾邊。
那是一張極其清豔的臉,第一眼望去,就能吸了人的魂魄。
白瓷一般的肌膚上,無任何血色,蒼白得彷彿一個病入膏肓之人。寒星一般的眸子仿若點漆,像是侵染了雪水,透著冷意。
這張臉極清,又極豔。
仔細想想,大周朝竟無一人比得上他。
上次參加過慕家壽宴的人,想起那日出盡風頭的大周第一美人的慕雪蘭,都不及眼前的人分毫。
“這……”
“放肆,誰允許你們闖進來的?”
眾人回過了神來,看事情不對,紛紛朝蘇衍跪下:“陛下恕罪。”
殷牧悠忍住喉間的腥甜,朝蘇衍說道:“陛下,不如先問問他們闖進來是為了何事?”
聽到如冰珠落盤的聲音,他們才恍然間知曉,眼前這絕世的美人竟是太傅!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