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寒,可他忘了這隻九命貓妖最記仇了。
容緹連忙追了出去,只求把堯寒給喊回來,以免自己胡亂說的話,讓堯寒惹得殷牧悠不快。
那個時候,他可就慘了。
想要阻止的時候,堯寒還跑得沒影兒了!
容緹一口老血:“你等等啊……跑這麼快!”
漆黑寂靜的夜晚裡,只餘下簷角燈籠溫暖的光,將四周的黑暗暈染開來。這間屋子的主人,一如他歡喜的那人一樣。
堯寒很快就回到了屋內,殷牧悠晚飯也沒吃,手裡拿著本書,卻完全沒有看下去。
堯寒一躍,跳到了他的懷裡,喵喵的朝著殷牧悠撒嬌。
他用靈力傳達著自己的意念:“不想把你給褚。”
殷牧悠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明白又是在鬧哪一齣。
“白天的時候不還在跟我生悶氣?”
殷牧悠剛說完這句話,手上的動作便後知後覺的停了下來。
難道是……在吃醋?
堯寒鑽他的懷裡鑽得更緊:“褚說喜歡你。”
“嗯?”殷牧悠的聲線都抖了一下,竭力平復自己上揚的唇角,“我覺得褚挺好的,一點兒都不像某隻。”
堯寒:“……”
“我救下你之後,你抓咬了我多少次?褚從來都沒有傷過我,還一直保護我。”殷牧悠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這樣想來,還是褚比較好養。”
堯寒低低的吼了一聲,極度不爽。
什麼養!?
可惡可惡可惡,他只能養自己!
“吼!”
“說話,用意念跟我說,我聽不懂你要表達什麼?”
堯寒是野獸,任性慣了,就喜歡這麼和別人對話。
要是旁人這麼問他,堯寒絕對愛答不理。
可現在他儼然是被殷牧悠逼急了,急急忙忙的開了口:“你要養他?你明明說了要養我的!”
殷牧悠:“……”忍住、一定得忍住!
這醋罈子打翻了的樣子多不常見啊!再逗逗不是更好?
“堯寒,作為妖獸你都快成年了,不要這麼任性。”
堯寒怒從心起,用兩隻小爪子刨牆似的刨著殷牧悠。
他牙根癢癢,恨不得立馬衝過去教訓褚一頓。
然而堯寒知道褚在殷牧悠心裡有些地位,他有了個懼怕,生怕自己這麼做之後殷牧悠就不理他了,就只能這麼忍了下來。
“你還怪我?”
殷牧悠只好把他抱起來,和自己對視:“那你告訴我,你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不知怎的,他竟然說出了容緹教他的話:“那等我成年,就娶你過門。”
容緹此刻已經趕到了,就在在窗外看著呢。
一聽堯寒已經說出口了,心裡暗叫糟糕。
他這樣教堯寒,便是刻意捉弄他的。一個人類被妖獸求婚,一定會覺得羞辱萬分。
況且,他們的主人還是個男子!
容緹都已經能想象得到堯寒把他的頭咬掉的樣子了,完了完了,他還是趕緊跑吧!
可殷牧悠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裡面的燭火忽明忽暗,橙暖色的光跳動在他的臉上,燈下看美人,使得他的面容染上了一層朦朧。
容緹清清楚楚的看見,他瓷白的肌膚上頓時浮現了幾分紅暈,像是打翻的硃色水墨顏料,逐漸在雪白的宣紙上暈開那般。
三分暖色,三分豔色,紅暈直接染至了耳根。
他抿著唇,語氣夾雜幾分慌亂:“不許胡說。”
那一刻,堯寒的心跳亂極了。
在外看著的容緹也滿是驚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