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了銀河號的廣場,那個地方屍體橫飛,蟲族早已不算什麼威脅,最危險的,反倒是失控的顧翊秋。
幾個將軍氣喘吁吁的同顧翊秋打了起來,沒想到三個都無法制服一個顧翊秋。
他們完全沒了辦法,正僵持著,便看到杜艾帶著殷牧悠走了過來。
看見殷牧悠的臉時,他們幾乎呲目欲裂:“你帶他來做什麼!還嫌他害得元帥不夠嗎!”
“三年前的事一定有蹊蹺,我不信顧遙會背叛元帥!”
“哼,這可是路鳴親眼所言,難道還有假?你是想說路鳴說謊了嗎?”
眾所周知,路鳴雖然是身體柔弱的嚮導,卻勇敢的來了銀河號,每次為他們安撫狂躁症的總是他。這樣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撒謊呢?
杜艾臉色漲紅,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他們不待見殷牧悠,是從他成年都沒覺醒開始的。
元帥也找過醫生,聽說是他自己的原因,刻意壓制,便會造成這樣的效果。
所有人都在猜測是因為謝家覆滅,而他擁有著極高貴的血統,自然不肯成為元帥的嚮導!
沒有嚮導的撫慰,每次使用力量之後的狂躁症到底有多麼可怕,每一個哨兵都銘記在心。何況是元帥這樣強大的人,靠藥物支撐又能到什麼時候呢?
前面幾人完全敗於陣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杜艾急了:“就試試這個辦法嘛!你們難道還想讓元帥繼續瘋著?”
杜艾的話完全問倒了他們,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
“你想試,便試試吧。不過別怪我沒提醒過你,現在誰都無法靠近元帥。”
“多謝。”杜艾鬆了口氣,朝他們看去,“元帥平時用的抑制劑呢?”
丁揚將一支藍色的藥劑給丟了過來,杜艾差點沒接穩。
“拿穩點!”杜艾乾笑了兩聲。
他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嚮導,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並沒有他們這麼好的動態視力和出眾的能力。這抑制劑萬一沒接住,就要徒惹許多笑話了。
杜艾手裡捏緊了抑制劑,將殷牧悠扶著,一步步的朝著顧翊秋走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顧翊秋身旁的雪豹隱隱發著怒,赤紅著眼不許他靠近。杜艾心裡發憷,還是鼓著勇氣小心翼翼的湊近。
還好他不是哨兵,看不到雪豹太詳細的神態。
他只是個精神力稍高的普通人,能看到的無非就是雪豹在向他示威。
而一旁的哨兵們全都提起了心,他們可是把雪豹的姿態看得清清楚楚,在它口中已經有不少蟲族喪命。雪豹的實力異常可怖,在場沒有任何一隻精神體能打得過它。
這可是元帥的精神體啊!
杜艾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不清,恐懼感反倒沒有那麼深。
當他終於湊近,還沒來得及施放善意,雪豹便長嘯一聲,頓時朝他撲了過來。
杜艾嚇得摔倒在地,沒來得及扶好殷牧悠,也讓他摔到了地上。
原以為自己會被雪豹一口咬死,哪知道那隻精神體的目光全然放到了殷牧悠身上,褪去了所有的殺意,正歡騰的在他身上舔來舔去。
驟然被舔的殷牧悠:“……”
殷牧悠在心裡大喊著——杜艾,你扶穩點行不行!
摔下來倒不是疼,而是大庭廣眾之下,他被一隻野獸壓在身下舔了這麼多下,簡直老臉都快沒了。
看著這一幕,場面頓時皆靜。
這還是剛才威風凜凜不讓任何人靠近的雪豹嗎!
你可是豹子!威嚴呢!
眾人在心裡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