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長時間地沒有女人,這樣,他將會變得不健康不健全。
李向東否定了黃。他僅從兒子的角度闡述他的觀點,就否定了黃。一是後媽能給予兒子所期望的母愛嗎?親生母親哪怕是給予兒子一點點愛,兒子就滿足了。非親生母親即使給予兒子所有的愛,兒子也未必會滿足。一是兒子會怎麼看他這個父親呢?在兒子的眼裡,他的親生父母和他才是一家人。即使他的母親不在了,他還認為他們是一家人。如果,一個與他沒關係的女人進入這個家,他就會認為父親背叛了他的母親,這個家就不是他的家了。
黃不為自己爭辯。他從來就不和李向東爭辯。他只是闡述他的觀點,並沒想要真正勸服他。這是他們搭檔這麼些年形成的習慣。這就是一個副職所要具備的素質。他永遠只能在李向東既定方針下,發揮自己的能量。
他問:“你就永遠不結婚?”
李向東說:“也不一定,但現在不會。至少要等到兒子更懂事,能夠理解了。我想,至少要等他讀大學以後。”
黃只能讓自己的妻子儘量地關心他們父子的衣食住行。
其實,也不用黃多吩咐,黃的妻子早就做了李向東兒子的半個媽。她與李向東的妻子有著姐妹般的感情。她知道丈夫與李向東的特殊關係。她喜歡那個聰明的小男孩。每個星期,她都為李向東的家做一次衛生清潔。每個星期李向東的兒子從寄宿學校回來,她都留他在家裡吃飯。她像他的母親樣詢問他在學校的情況,瞭解他的學習成績。她帶他上街購買所需的生活用品。
第四章 喪妻(3)
李向東要把她化在兒子身上的錢還給她。她說,她不要。她說,你要給就給黃吧。是他叫我這麼做的。這錢,其實也是黃的。黃當然不會要。
他說:“你這是幹什麼?我不缺這點錢。你就讓她高興高興吧。她早把你兒子當成她兒子了。白白撿了這麼個兒子,她高興還高興不來呢!”
黃也用一種男人的方式給予李向東某種關懷。隔三幾天,總請李向東吃餐飯。說是吃飯,其實就是找女人讓李向東發洩發洩。雖然,每次李向東總是適可而止,沒有實際上的行動,但他還是感覺到李向東喜歡去那種地方,感受一種精神上的施放和滿足。
他不勉強李向東,也不可能勉強李向東。他想,像李向東這樣的人,也包括他,在那種地方,只能做一種意淫之類的渲洩。
有人說,一個男人最本質的需求是什麼?就兩樣,一上一下,滿足上面的嘴,滿足下面的性。性不是形而上的東西,也是實實在在的物質需要。
李向東再忙再累,再怎麼抑制,也不可能沒有這種本質上的需求,除非他是神仙。他不是神仙。他是普普通通的人,健健康康的男人。他越是抑制自己,那需求就日積月累越發強烈。他很清楚黃為什麼要帶他到那種地方。他也清楚,他不必提防黃對他使什麼陰招損招。在黃面前,他完全可以赤祼裸地袒露自己。在黃面前也不能袒露自己,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朋友哥們了。
但他卻做不到那種施放。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做不到那種施放!
當黃問他要不要開房時,他便什麼慾望也沒有了。在這之前,他是立志要大幹一場的。他太需要大幹一場了。關鍵的時候,他卻邁不開那一步了。他還顧忌什麼呢?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在只有天知地知,他知黃知的時候,他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他沒有道義上的遣責,他還可能會得到許多人的諒解,但他卻著著實實地邁不開那一步。
有一段時間,他總在想這個問題。想到後來,他想到了“嫖客”這個名詞。他想,他可以做得像個嫖客,在卡拉OK的房間裡他可以做像嫖客一樣的動作,但卻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嫖客。
於是,他便想如何巧妙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