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他們章家就算不做他想,可外頭要怎麼傳?
外頭風言風語確實不少,而且傳得最有模有樣地就是白芷陽嫌棄章友盈,反抗無果後終於準備逃婚。說白芷陽背信棄義的有之,揣測章友盈暗渡陳倉的亦不在少數。兩家可謂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之境,而且多數言辭都有那麼些落井下石的意味。
齊然高中後一直被三皇女安排著在眾世家子女間遊走,回過神來聽到這些流傳大吃一驚。心疼章友盈之餘忍不住怪起白芷陽來,又始終想不通,為何她會選這個時候離京?雖然不想承認,可連她自己都覺得白家確實是個好歸宿。
她想了一番還是決定去找章友承問上一問。
“芷陽突然出京我也不知,不過想來是有什麼急事。芷陽我還是信得過的,你也別聽外頭那些,都是無稽之談。”
章友承這麼回,齊然也沒好意思多問,可總覺得哪裡想漏了。細細一思索,突然靈光一閃,想到那天在茶樓章友承提起九殿下時白芷陽的異樣,難道是——
齊然往前一番聯想越發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心裡頓時怒氣滔天。還說什麼白家禮教第一,結果一府嫡女卻是如此虛偽。一想到章友盈至今還矇在鼓裡,只想現在就衝過去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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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最近經常請些貴夫公子進宮來,說是給自己解悶其實是想到蕭容最近一直悶悶不樂的。只是蕭容卻著實不太喜歡這些總是有點敷衍了事。這不,這一日王氏催了他才姍姍來遲。蕭容總覺得世家公子太過深沉,人家對你笑也許心裡在罵你,就比如章友盈面上看著柔柔弱弱的,可誰又知道內裡是個什麼樣子呢。反正比起這些人,他更喜歡像洛源輕這般乾乾淨淨的性子。
而事實上,一場茶會確實處處都是心機。
“表哥,你,你沒事吧。我聽我爹說四少出京去了。”上一次在茶會里提起齊然的那個少年這一次又是主動開口,章友盈看著他一臉擔心的模樣,心裡只覺好笑得很,誰瞧不出來這是落井下石,扮無辜給誰看?
他不想與他一般見識,卻耐不住那些幸災樂禍的人幫腔。“是啊,章公子你也別太傷心了,四少也不見得是,是……”
“說起來,都說她書法寫得好,當初我曾想出錢請她寫副字作為我孃親壽辰的禮物,誰曉得她竟是一口回絕。”
“哎,這但凡有些名氣的總是如此,也莫太介意了。”
蕭容本來還不知道白芷陽離京的訊息,如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才終於理出點頭緒來,敢情用他們的話說那呆子因為對婚事不滿所以逃婚了?他半信半疑總覺得白芷陽根本做不出這麼出格的事情,反倒是章友盈沉默著任由他們說道的模樣瞧在眼裡刺眼得很。
他輕咳了一聲,沉著臉走過去。眾人見他過來趕忙閉上嘴起身行禮,蕭容卻無意落座,目光警告似地掃了一圈,最後落在章友盈身上。他盯著他不滿地看了好一會兒,揚聲道:“還不快給各位公子看茶,沒瞧見人家口渴得很嘛。”
他話音剛落,方才嚼舌根的那幾個臉色就不好看起來。蕭容冷哼了一聲,給向竹使了個眼色,一甩袖竟是轉身就走。向竹卻伸了伸手,對章友盈道:“章公子,請。”
章友盈已經是第三次被蕭容帶去含心殿了,只不過這一次的氣氛比起前兩次都要沉悶許多。偏殿裡,蕭容一雙冷眸上上下下在他身上打量,眉頭越皺越緊。“章公子,方才那種情況你為何一句不說?”
章友盈看了他一眼,“三人成虎,說太多或許也無用。”更何況他到現在也不明白白芷陽為何突然離京,就算當真不是嫌他也絕不可能是因為遊學。
“你不說又怎知有沒有用?這種時候,你作為她的未婚夫卻不知維護一句別人心裡如何作想?章友盈,你莫不是啞巴了不成?還是心思就本不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