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兒嗎?後來爹跟我說他幫我準備呢。”大婚前那些公公教的都是禮儀,但這種人情世故他卻還是接觸得少了一些。
白芷陽聽他爹孃叫得那麼順口,心裡就高興。“嗯,好。”其實昨天她大堂姐還悄悄跟她說,這位九殿下倒是一點架子也沒有,平易近人得很。
蕭容自然是看到她臉上沒有刻意掩蓋的喜悅,可還是忍不住輕飄飄地斜了她一眼。沒成親前還不覺得,成親了才發現這女人跟個悶葫蘆似的。比如說他最近很努力地在融入白家的生活,她看在眼裡要麼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要麼默默抱一抱他算是獎勵,偏偏什麼話都不往外說,更不要期待什麼甜言蜜語了。
幸好她表情顯而易見,什麼心思都猜得出來,否則他這怨氣肯定不會少了。
白芷陽被他瞧得有些莫名,“怎麼了?”
“哼。”
“……”
***
蕭容這種程度的脾氣那完全不叫惱火,那叫撒嬌。新婚第二天被踹醒的白四少雖然經驗不足,但最近直覺很靈敏。這不,小夫妻倆換了身出行的衣服,自家夫君還不是照樣甜甜蜜蜜地挽著自己?所以,她就完全沒放在心上。
她們二人到的時候,姚氏正清點了一遍禮單,轉頭一瞧見蕭容就親熱地招呼道:“容兒你來瞧瞧,爹是按著尋常人家回禮的規矩來選的,只是數量多一些。你若覺得不夠便再填一些。”
蕭容湊過去掃了一眼也沒多瞧,便笑著回道:“爹備的自是周全,我年紀輕輕的哪裡懂這個,幸好爹您不嫌棄還替我忙活。”
“哎喲,誰經不得住你這麼誇的,爹也就是比你多活了十幾年而已。”女婿嘴甜,姚氏志得意滿的表情那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拉著蕭容落座,又吩咐下人擺上早飯。“來來,昨天祭祖可是累著了,多吃些。”完全就把白芷陽和白傅涵兩個大活人無視得徹底。
母女倆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
白傅涵無奈之餘,倒也欣慰。其實蕭旬逸賜婚的聖旨一下,她家夫君心裡是有點疙瘩的,就怕身份太高不好伺候。只不過現在對於九殿下該是徹底滿意了。
白芷陽卻覺得很是神奇。雖然有點大不孝,可姚氏在她心目中那真的是蠻橫不講理的典型,沒想到有一天還會擺出那麼熱絡的表情。不僅如此,蕭容待別人有多冷淡她也是親眼所見,還真是第一次見他全程賠笑臉。
白芷陽的驚訝一直到兩人坐上馬車都沒消化。蕭容被她那直白的目光盯得臉上火辣辣地燒。伸手就掐了掐她的臉皮,故作兇狠道:“我有那麼好看嗎?你還一直盯著不放了!”
白芷陽握住他作怪的手,心虛地咳了一聲。“沒,沒呢。”
蕭容斜了她一眼,眼珠一轉,忽地軟軟靠在她身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她的手心,輕聲道:“自古翁婿間哪有這般親近的,你啊,這叫運氣好。”
“嗯?”
“我又不是尋常出身,爹他無論如何總是要敬我三分。而我……”蕭容沉默下來,低垂的臉上一片紅霞,糾結地咬著唇彆扭地在想到底要不要說。白芷陽瞧不見,只覺自己手心被他撓得又熱又癢,一路到心尖。
她喉嚨動了動,心不在焉。
好一會兒,蕭容才心一橫,抬起頭來,一下對上她有些飄忽的視線。白芷陽眉心一跳,目光停在他那雙漂亮的淡眸上,可餘光卻總是忍不住往下飄向他紅豔的雙唇。蕭容沒注意,佯裝刁蠻地點著她的胸口,繼續道:“而我正好心裡有你,所以什麼都是以你為先,榆木腦袋,懂不懂啊?”
“容兒……”
白芷陽方才還只是心癢,聽他含羞帶怯地一番表白,感動得心都化了。她俯下身,抑制不住地含住了那誘人的唇瓣。一開始還是生疏地輕輕擠壓,下一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