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老祖,咱們楚氏有客人來到,他們說是從寧州之外南梁國來的。”
聽到這聲稟告,扶信老祖笑聲頓時止住。
“南梁國?寧州之外是南梁國嗎?”
楚興承回頭望著稟告之人,低聲喃喃道。自出生起,他就一直在通牙縣長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是百里之外的雁翎堡。
他對於整個寧州的勢力分佈情況。
也都是從家族書籍,和長輩們的口述中得知。
而對寧州之外的訊息,幾乎是一丁點也不知道。
“南梁國……確實有這個國家。”
這時,扶信老祖點頭確認,“當初我跟著族兄去各處歷練,偶然在寧州東部,遇到過來自南梁國的修士。”
……
楚氏前堂客廳。
一名楚氏婢女向兩位客人奉上香茶後,行了一禮,便緩緩退下。
而端坐在客位,打量著此處的一老一少,便是來自南梁國的兩位客人。
“殿下,這楚氏不過一小家族,竟如此怠慢咱們。連個作陪的修士也無。”老者心裡十分不滿,喝了口茶後,便立刻嫌棄地放下。
“莫非是這家主瞧不起咱們?居然連口靈茶也不給喝?”
老者搖頭,對這楚氏的觀感又壞了一分。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楚興承。
因為靈茶這種東西,楚氏根本沒有,就連楚興承自己都沒喝過。
畢竟通牙縣這附近,都是一群窮鄰居,家底都不咋樣,誰不知道誰呀?買待客用的靈茶又貴又不划算。
實在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棋老,慎言。”
這時,年輕人小聲道,“咱們被宗人府刁難,發配到如此偏遠的地方,不能再失敗了。此行再失敗,我就再也成不了親王了。”
如此說著。
他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愁容。
棋老也立刻住嘴。
但過了幾息,他忽然又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
“殿下,我覺得,購買能養殖的靈獸這種任務,您在這楚氏家族可能實現不了。畢竟,楚氏只有一個築基修士。”
“雖挨著十萬莽山近,但這實力……夠嗆能養殖靈獸啊。”
年輕人聞言,鬱悶地吐了口氣:“棋老,我又何嘗不想去找別的家族?但咱倆的實力也不怎麼樣啊。”
“你一個築基後期,我一個練氣八層……”
年輕人略有些無語地說,“咱們要是去了別的家族,連南梁國的虎皮都扯不了,還不知道什麼樣呢。”
棋老很無奈,卻也只能承認這個現實。
誰讓他們如今這一脈,實力不行呢。
“兩位貴客遠道而來,楚興承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就在這時,廳外忽然響起家主楚興承的笑聲,緊接著,楚興承和扶信老祖便一同走入客廳中。
“楚家主,實在太客氣了。”
年輕人立刻起身,率先拱手道:“我等冒昧前來,還望楚家主莫要怪罪便好。”
“豈敢豈敢……”
楚興承拱手回禮。
兩人客氣了好一陣,楚興承這才隱隱試探起對方的來意。
南梁國遠在寧州之外,而他們通牙縣在寧州最西邊,從寧州東部到他們這裡,少說也得有萬里之遙。
跨越這麼遠距離。
這兩個南梁國客人,所圖一定不簡單。
剛才這一番閒聊,他已經知曉:眼前這南梁國的年輕人,名叫梁景蒼。
“我此行之目的,說來倒有些幼稚,楚家主莫要恥笑。”
梁景蒼適時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主要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