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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出精光,這應該是一個很精明細緻的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夾克,配著同樣是黑色的工裝褲,鋥亮的皮鞋,當然也是黑顏色的……這樣的打扮讓他看起來愈發顯得深沉老練。

我在冷柯門前拍打幹淨身上的落雪,走到客廳裡的時候,那個男人正襟危坐的對我虎視眈眈。冷柯的語氣一貫冷豔逼人:“老林,這位就是白天陪我一道去小樓勘測的夥伴。馬克,這人姓林,但是他的名字叫什麼,到現在為止連我也不知道。我們叫他老林就行。”

“你好。”我看他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想必也沒有必要主動伸出手索求禮貌吧。

“你今天去林家樓,到底看出什麼問題沒有?”那個人沒有搭理我,只是徑直問冷柯。

我憤憤的坐到沙發裡,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這個人如此不懂禮貌,說不定和今天上午遇到的那老闆是兄弟呢,總之都夠極品的。

“除了房子舊點兒,還能看出啥問題嗎?”冷柯嬉笑的對著這個夜半訪客坐下。冷柯又不傻,對這人又不知根知底,即使能看出什麼事兒也肯定不能告訴這孫子。

那個男人把身子向前探出,用視線緊緊壓著冷柯。而後者卻依然以原有的姿態面對著這個咄咄逼人的陌生人,並不為所動。

“我可警告你們,如果你們以後敢再去林家樓搗亂,那下次大半夜找你的可就不是我了!”

我一看氛圍不太和諧,肯定不能再袖手旁觀。偷偷的將手放到腰間,如果這個男的太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的話,那不消兩秒鐘我便可以掏出武器將其制服。萬幸那人扔下這句恐嚇的話以後,便立刻起身離去,留下坐在原地發呆的冷柯。

冷柯陷入思考,送“客”的人是我。我看著他走下樓道,在拐角的地方還不忘回過頭,給我一個陰險的目光。

“冷柯,這人是誰?他怎麼會為我們去小白樓的事兒這麼生氣?”回來以後,我不迭的問冷柯。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的是,在小白樓裡有他安插的眼線。我們坐上出租以後,身後並沒有別的車跟著,只可能是在到了城區以後,被守候在城區的人按照車牌號碼跟蹤上來的。”

“眼線?他跟老闆不是一夥兒的?”

“很顯然不是,如果是一夥的,剛才他在出言恐嚇的時候,不會將公司稱之為‘林家樓’。而且從常理分析,那個老闆已經在公司裡給我們一次恐嚇,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也是。他來到這裡警告你不要再去白樓,其目的應該和那個老闆一樣吧。不過到底為什麼,我還是不明白!”

我現在真是如墜五里霧中。一棟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樓,一個毫無生機的公司,怎麼出現這麼多怪事?

“我現在也搞不明白……這個傢伙一來就坐上了東邊的震位,現在是晚上九點半辛亥時,金水旺而克其震位——那個男的也碰上什麼倒黴的事兒了。哦對了,你跟我過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冷柯把我帶離客廳,走向旁邊的一扇門。一邊走還一邊解釋著:“上午從那裡回來以後,我便試著自己做了一個蠱盅,並且著手培養一個蟲蠱……”

正說著,他領著我來到房間裡。這間房拉著厚厚的窗簾,全憑頭頂一扇昏黃的燈光提供著微不足道的微光。在這詭異的環境中,他拿出一個小瓷缸,看起來和很多人家裡醃鹹菜的缸子並沒有多大差別。

但是開啟一看,裡面卻放著讓人頭皮發麻的東西。一個個毒蟲堆疊在缸子裡面,不住的蠕動著一節節的肢節和身體。罈子內壁上還凝結著黏糊糊的液體,讓人看著就想作嘔。

“我靠,你太重口味了吧。怎麼還做這個……”我捂著嘴巴後退一步,這種東西我打小就怕。什麼蜘蛛長蟲蜈蚣蜥蜴,碰到總得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