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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不是外人

培元說:“爺爺您記得當年有一個因病休學近一年的學生,照樣參加高考,並且分數不低,只是自己保守,報了個農學院。” 爺爺說:“是有這麼個學生。” 培元說:“那個學生就是二姐。” 爺爺說:“好樣的,老師相信你還會有大作為,給安平一中爭光。” 王芳說:“我一定記住老師的話,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是安平一中的學生。” 培元說:“這位是二姐夫,也是您的校友,北大哲學系畢業的。” 爺爺起身和李彬握手,說:“幸會幸會。” 李彬鞠躬說:“晚輩給老前輩行禮了。” 爺爺說:“不必多禮,大家都請坐。” 王明山說:“大叔,在你們這些文人面前,我們都無地自容了,我們兄妹倆要是再堅持兩年,也有可能做您的學生的,可惜啊,家裡揭不開鍋了,只得先去掙錢餬口了。” 爺爺:“你不也事業有成嗎?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人的命運,只要努力過,就可以安心了。 張焜說:“今天真是來著了,站在大叔面前,真是如沐春風,我真遺憾沒有生在安平,沒能做大叔的學生。” 爺爺說:“快別這麼說,咱雖是初次見面,但從張斌身上也能想見到你的樣子,有其父才有其子嗎。” 大家坐下喝茶,李彬坐在爺爺身邊,問這問那,二人談的十分投機。 張斌媽媽說:“咱們該回去了吧?家裡還有客人來呢。” 培元說:“中午就在這兒吃吧,李玲去買去了。” 張斌說:“被我攔住了,今天家裡要來客人的,我們就回去吧。” 李彬說:“你們回去吧,我留下。” 王芳說:“你還真拿自己不當外人。” 李彬說:“我是外人嗎?” 爺爺說:“不是,絕對不是外人,你們走吧,我和李彬還沒聊夠呢。” 王芳說:“你自己能回去嗎?認路嗎?” 李彬說:“我這鼻子底下長得不是嘴嗎?” 培元說:“二姐你就不用管了,姐夫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我送他。” 看客人都走了,爺爺說:“要不咱去書房說話?省的來人寒暄。” 奶奶說:“大過年的,你注意點兒吧,別感冒嘍。” 爺爺說:“我穿上大衣,換上靰鞡鞋。” 李玲說:“要不我先去點著爐子,你們待會兒再過去?” 爺爺說:“行。” 小燕領著李紅來了,手裡還提著兩瓶酒,說是送給爺爺的。 培元對小燕說:“我怎麼跟你說得來?” 小燕說:“我跟她說了多少遍了,不管用,我這上夜班的睡覺都睡不成,非得拉著我來。” 李紅紅著臉說:“我媽老是說我,人家張軍能請動你,我怎麼就請不動,明天就年三十兒了,今天一定得請到你。” 培元說:“李紅,你這叫什麼師妹啊?一點不為我考慮,換做你你會去吃請嗎?去張軍家吃飯事前我都不知道,小燕可以作證吧?你回家告訴阿姨,有合適的機會我去拜訪阿姨,但請我吃飯大可不必,那就別認師兄妹了。” 李紅窘的說不上話,培元拿起一包茶葉遞給李紅,李紅不接。 培元說:“你拿來的酒,我收下了,心意也領了,我對阿姨表示點心意也是應該的吧?” 小燕接過茶葉說:“行了,你的心意盡到了,咱們走吧。” 吃飯的時候,培元倒上了酒,李彬說:“我喝酒不行,不知爺爺酒量怎麼樣,咱都隨便喝怎麼樣 ?” 爺爺說:“好,這樣喝酒才暢快。” 李彬說:“我畢業六年了,老是找不著狀態,總想回到校園去,今天見到爺爺,就像又回到老師身邊。” 爺爺說:“我看出來了,你還是一片赤子之心,一塵未染啊。” 培元說:“姐夫真是性情中人,沒有一絲造作。” 爺爺說:“你具體做什麼工作?” 李彬說:“在省委政研室。” 爺爺說:“你覺得這工作怎麼樣?” 李彬說:“畢業後參加了一年四清,上班一年就搞運動了,也沒幹過什麼具體工作。” 爺爺說:“你覺得這個工作適合你嗎?” 李彬說:“我也說不清,不就是御用文人嗎?” 爺爺說:“不見得,到什麼時候上位者都需要有眼光,有見地的謀士的。雖然有些低能者把這個部門當成了冷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