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州的婦人,寧溫則回以一個春風和煦的笑容。
兩人這樣的一個對視,立分高下,顧連州動了心神亂了心,而寧溫守住了自己的理智。
方才的兩盞茶時間分明飛快,而此刻卻顯得尤為漫長。
顧連州定力如此過人,卻在此刻不安起來,也不知道舉善堂的人有沒有把白蘇救出來,又或者,寧溫是否把白蘇帶到了太平城。。。。。。
這次大巫採用了不同的占卜方法,他用用燒紅的金屬棒在龜殼上燙燒,然後根據燙燒後的小孔邊緣的裂痕確認兇吉結果。
片刻之後,龜殼上已經初現了三排燒焦的洞,洞周圍是向四周擴散的裂痕。
眾人看不清遮掩在斗篷下之下的大巫是何表情,卻明顯看見他顫了一下,然後將那塊龜殼舉了起來,以示眾人。
反正大傢伙誰都看不懂,一些賣弄計程車族便出聲分析,賣弄才學,但說來說去都是描述小孔周圍的紋路,也沒能總結出個所以然來。
顧連州看著那塊卜,眸色微變,但很快的垂眸掩住。
只是顧風華身後那個少年謀士卻不淡定了,臉色煞白,顧風華不用問也知道結果了,白蘇不是后土命格,不是后土,那就是身懷魅骨了?
顧風華搖著扇子,目光在寧溫和顧連州面上來回轉,但這二人的面上功夫一向好的很,一個淡漠依舊,一個溫潤依舊,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顧風華也不急,反正白蘇又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心上人。
但顧風華猜測,按照今日之事來分析,寧溫很有可能是抵不過群臣的施壓,將兩名後位人選都帶來了,想由大巫來判斷誰更合適做他的皇后,若著實是媯清合適,大不了就讓白蘇做皇貴妃嘛,反正男**妾成群也是常理,但出現這個結果,恐怕也不在寧溫的意料之中。
說到底這也都是顧風華的個人揣測而已,至於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明白。
“大巫說,卦上明示,白氏素女並非后土命格。”寺人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寧臣立刻騷亂起來,呂相十分和時機的抹了一把辛酸淚,搖頭嘆息道,“老朽就說,此婦惑人,果然應驗瞭如今竟還將我寧國皇后的後命給奪取了,該殺該殺啊”
原本出現身懷魅骨的女子,便應該滅口,呂相此話一出,頓時提醒了眾人,所有人立刻都藉口道,“對,殺妖后殺妖后”
其實所謂妖后,光身懷魅骨也沒用,關鍵是看她有沒有可能做上皇后,依著寧國臣子來看,他們的新皇對白蘇真是迷戀的很,如果不殺,早晚可能會成為寧國皇后。
“妖婦亂世,殺妖婦”
“妖婦亂我朝綱,必殺之”
。。。。。。。
這些人越說越沒個譜,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顧連州緊緊擰眉,雍國一方也很激動,因為白蘇先迷倒雍國的大聖人,又迷倒寧皇,果然是個妖婦
坐在顧風華身後的少年謀士一臉頹然,面色慘白,在一鬨亂的聲音中喃喃道,“我三姐,怎麼可能是妖婦。。。。。。”
原來這十多歲的少年,竟是白蘇那個七歲就精通《易經》的弟弟白子荇。
任他太平城鬧的天翻地覆,白蘇卻是什麼也不知道,懷著歡快的心情,在舉善堂殺手們的帶領下翻山越嶺,往府中趕去。
她已經有近二十天沒有見道顧翛了,也不知道小傢伙有沒有長高。
“主公,下了這個棧道便可以騎馬了,附近有我們的府上設下的別苑,主公可稍作休息。”雷胥道。
白蘇抹著汗,淺淺笑道,“好”
白蘇厭惡騎馬,但現在相對於騎馬,她還是更討厭爬山,尤其是是爬這麼危險的山,棧道旁邊就是萬丈深淵,看的她眼暈。
下棧道之時就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