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隨著一聲毫不留情的開門聲,許輕舟滿臉氣憤的走進了迎春屋內。 “許公子,你來了?” “你早就算好了我不知道規則?” “許公子若是懂規則,在我提出用手帕寫需求時就該提出來了。” “你…我該說你什麼好?!” 許輕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氣也不是罵也不是,因為是他自己答應的,能怨誰?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江芷蘭會騙我,卻沒想到這迎春看著嬌弱弱的,切開來居然也是黑的,我真傻,真的。 他拿著那白手帕,將其遞到了迎春面前。 “那現在怎麼辦?事先說好,我是不會留在這的過夜!” “許公子,難道迎春不美嗎?就這麼不堪入您的眼裡?連做個床上陪榻的資格都沒有嗎?” 迎春眼神楚楚可憐,神情卻是帶著三分怒意。 “迎春姑娘為何自甘墮落?能潔身自好難道不好嗎?” 許輕舟半勸半罵道。 可迎春依舊神色哀哀: “許公子,你是忘了這裡是哪…您說過,這是春樓,是天下看似美娟,實則最骯髒的地方。奴家獨身在這骯髒之地守身如玉這麼多年,可…也只能守這麼多年。媽媽說,若是今年過去,奴家還未出閣,便要隨意用強了,公子您說,迎春該怎麼辦?” 她說著,眼裡的淚便止不住的往外流。 “你…應該選一個自己喜歡的,而不是這般草率。而且我…” “公子,從您進春香院第一次,奴家便仔細觀察過,您慷慨大義,為人和善,心中清澈,迎春初見時就心裡記下了,之後您為助那董兒母女,寫詩換玉,救她們與水火,迎春就覺得此生非許公子莫屬了。難道許公子可以救那母女出了鐵山牢籠,就不能渡我過沙洲苦海嗎?” 許輕舟話未說完,就被迎春一套絲滑小連招打的暈頭轉向,言語不能,便只能一個勁的嘆氣。 “迎春姑娘,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迎春此生願永侍公子,絕不後悔。” “你…你說,迎春不騙許輕舟…” “我柳迎春此生,絕不會騙許輕舟公子,若有違心,天打……” 許輕舟趕緊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夠了夠了,開個不合時宜的玩笑罷了,迎春姑娘千萬別當真。” “那許公子,可是答應了?” 許輕舟先是搖了搖頭,然後又悲憤的點了點頭。 “從今往後,也只有我能來找你對吧…” “嗯…從今往後,迎春只能侍奉公子一人,這便是天仙獻禮。” “那你以後不用再怕了對吧…” “嗯…有許公子,便不用再怕!” “好,我明白了,就這樣吧,告辭!” 許輕舟卻是要推門離去。 “許公子!你…你怎麼又要走?” 迎春一急,又有了些許哭腔。 “事情搞定了,我回去睡覺啊…” 許輕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要走這迎春怎麼反應這麼大。 “許……許公子,不留下來過夜嗎?” “嗯?我睡哪?你這有空房間嗎?嗯!咳咳,沒事沒事,以後再說吧。” 許輕舟直男系統終究是被迎春幽怨眼神攻破,他明白了迎春的意思,便立刻使用屢試不爽託字決。 “可……獻禮第一晚,客人必須留宿,不然就會認為是客人不滿意天仙,那天仙獻禮就不成而散了。” “你確定沒騙我?” 許輕舟剛問完就後悔了,迎春剛才已經發過毒誓了…… 他只能頂著她的眼神,坐下來慢慢思考對策,最終得出結論: 還是得留下來過夜…… 罷了罷了,打個地鋪吧,算是對醉酒狀態下衝撞了她做個補償吧。 “嗯,我留下來過夜,你給我準備一床被子,要我能買的起的那種……” 迎春愁情一收,頓時喜笑眉開,讓許輕舟真的懷疑這姑娘是不是一直在演戲。 “我得下去和她們說一聲,很快的…” 下面還有個世紀大難題等著他,略微想象一下頭就要爆炸。 “杏兒,你隨許公子下去一趟,記得要懂禮貌!” “知道啦姐姐!” 小杏兒在屋外偷聽了半天,叫到她的名字,便立馬嬌聲回應道。 “還怕我跑了不成,呵呵。” 許輕舟苦笑的看著迎春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平鋪在床上。 “杏兒姑娘,隨我來吧。” 他起身帶著這個傻傻女孩向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