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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梅花…梅花…

半夜董兒不放心起身檢視,卻見那許輕舟燒的渾身是汗,暗罵自己一聲粗心,趕緊去為他找來的治療發燒的藥,可許輕舟吃下後怎麼也不見退燒。 她將毛巾用熱水潤溼後捂在許輕舟頭上,卻在靠近他時狐疑的抽了抽瓊鼻,隨即小聲嗔怪道:“狐狸精!” 許輕舟也因為受了太多的刺激而有些睡不著,便索性淺睜半眼迷迷糊糊的欣賞窗外的雨夜。 “哥,還有三天便是文武魁了…你這般就不去參加了吧…” 董兒將那些奇異香氣用自己的體香掩蓋後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又轉身坐到許輕舟床頭,邊幫他整理頭髮邊輕聲勸導。 “鳶嵐…她有同你說話嗎?” “沒有…鳶嵐姐她只是躲在被子中發呆…” 微弱燈光下,許輕舟卻是無奈笑了笑:“若是我能堂堂正正贏了那韃靼國,為泗國爭回這一口氣,鳶嵐她是不是便不會怪我了…” 董兒卻又湊近了些,把許輕舟另一邊的被角摺好,伸手撫摸著眼中人的臉龐柔聲道:“哥,聽董兒一次話,把病養好再說行嗎?” “哥怕她…” “哥!你都這般了,還在為別人著想,你自己呢!怎麼每次都不為你自己考慮一下!” “……” 眼前生氣的少女緊握住手不再放他掙脫,許輕舟嘆了口氣,又看回了董兒:“董兒難道不信哥能贏那疆北寒嗎?” “哥別想激我,董兒太瞭解你了。” “可文魁比並不武刀弄槍,像武比那般打的血流成河,拼腦子而已,就連這般董兒也要擔心嗎…” 許同志苦笑一聲。 “哼!哥還是先把這燒治好吧!明明都是天命者了,還總是容易發燒,也不知平時的劍都練哪去了!” 董兒鼓起嘴嘲諷了一句,可就是不允他。 “那不是董兒說哥舞劍樣子好看的嗎…還說過希望在武魁比上能讓全天下人都看見哥舞劍的模樣呢,呵呵…” “哎呀!” 董兒嬌容一紅,伸手在許同志臉上一頓教訓,直到她用玉指把眼前人的鼻子抵成豬鼻模樣,才放開心笑了笑,轉而又撫摸起他的臉龐輕聲問道: “哥…是不是這一次,跨不過去…” 許輕舟停頓了片刻,卻反給她一笑寬慰道:“過不去便過不去吧…人也不是所有困難都有解決辦法的,不是嗎?” “可…你和鳶嵐姐…” “我會在文魁比前好起來的,文魁哥勢必是要為她奪得一魁,相信哥哥好嗎?” “哼!若是沒有好起來,董兒是絕不會讓哥哥去的!” 伸出手,許輕舟反撫摸著少女的頭輕聲道:“哥一定會好的,哥保證。” 他眼中有禁錮的圈,有昏暗的湖水,卻唯獨沒有屬於自己曾經的光。 董兒走後,許輕舟將枕下的圍巾拿出來細細摩挲,這條圍巾已經跟了他許多個年頭,其間的線不知道開過多少次,卻又被母親縫補回來。 看著這條陪伴許久的老夥計,許輕舟輕聲感嘆道:“十六年了呀…已經帶了十六年了…可真快…” 看著這條母愛的象徵,許輕舟卻止不住想起了母親第一次為他圍上的那一幕。 “媽,這一次…輕舟要讓你失望了…” 但也沒有讓她失望,他終究是沒踏出去。 …… 許輕舟的病並未得到好轉,可文武魁的舉行卻已近在眼前。 這兩日,驛站內的其他文武魁都是心事重重,連互相之間見面聊天的聲音都少了許多,而他們討論的,也都是關於兩日後該由誰去敵那疆北寒。 愁眉苦臉表跡面容,哀聲嘆氣此起彼伏。 泗國的才俊們此刻卻再沒了曾經那種身為大國的榮譽,以及已經那作為年輕天驕的信心與勇氣。有的只是當天被阿蘇勒伽疆北寒強大實力支配的後怕,以及對馬上去挑戰那二人的恐懼。 “這般下去可不行,近幾年泗國本就安逸,文武魁的質量遠沒有戰亂時候那樣優秀。” 馬沓飛坐在許輕舟床邊,一口一個磕著瓜子絮絮叨叨,可許輕舟卻只是靜靜聽著沒有管他。 “師叔,文武道同時修煉,就這麼難嗎?” 他想了許久,才對老馬開口。 “只要心中有遺憾或是悔意,那其中一道便會將另外一道卡死,沒有例外。” 馬沓飛本就是文武同修的受害者,對這文武同修間的難處本就如數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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