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衾被昕紫釵輕輕掀開,露出許輕舟再無一處好地的身軀。 他身上的傷可以很明顯用肉眼看見不斷癒合,應該是吃了藥,可癒合的傷口轉眼之間又會被猩紅血光割裂開,從而導致一直無法痊癒。十君劍之傷飽含殺意與宕機,若不是持劍人親自來解除則幾乎藥石難醫。 欣喜至極,心疼亦是至極。 “弟弟別怕,便讓姐姐來救你!” 桃花眼再不離開那清秀面容。 “接下來,該是…” 雖無一人可窺見春光,甚至就連這面前之人亦是不知,可到了臨頭卻發現的確是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澀。 這該是心裡漸漸把許輕舟看的重要,而不願再如曾經那般草率輕浮。 才怪! 你昕院主是何人?瘋狂詩迷兼壞姐姐一位。什麼事是她想不出來,做不出來的… 她一雙水眸終究是情意壓過了心疼,不由分說直接低頭吻在那曾經愛憐多次的胸口,催動起三生不轉鴛鴦咒來。 卻見許輕舟鎖骨處亮起一片蝴蝶吻痕,隨即那蝴蝶竟如同活物一般開始在許輕舟身上亂飛。 飛一處,落一吻。 遊樂飛於亂花間,絳唇起落俘蝴蝶。 那蝴蝶最後穩穩停在了某個……桃花玉容更添風情絕豔,昕紫釵終究是眼中水難擋心中情,低頭捉蝴蝶去了。 這般鎖情禁慾之咒,其本就有著催情助興之效果,而這三生不轉鴛鴦咒更是雙倍情慾心愉交疊,不過只可惜某些人是感受不到這般天人之樂的絕欲歡縱。 …… “小冤家…可真是…” 許輕舟還不知,明明此刻什事未做,便被這桃花妖媚打上了莫名罪孽。 默默感受許輕舟身體內的雜亂劍氣,昕紫釵微微俯身抱緊心尖人,口口相接,陰陽玄合形成閉環,一點一點的將那些劍氣渡到自己體內。 她不擅長武道之途,自己者境修為還是為了爬上這四季門院主的位置。否則武夫修煉那般的苦,她這嬌滴滴的媚孃兒才不願多吃。 所以就導致這修補起來過程極其緩慢,卻也讓昕紫釵如若雲端飛仙般的爽利舒徹。 也得虧那陸武魁留下來的恩澤,許同志輕輕一起便是八個小時的經久不衰,豈止是滿足了昕紫釵,簡直是讓她想把自己這般永遠接續在許輕舟身上再不分開。 …… 許是劍氣已是化解不少,那傷口肉眼可見的逐漸癒合,只要許輕舟再醒來便可度過此次險境難關。 昕紫釵柔弱無骨綿軟無力的癱趴在許輕舟胸膛,口中檀舌卻是很不老實的在那鎖骨處流連忘返,品嚐只屬於意中情,夢中人的迷人味道。 “此般結束,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肆意這般與弟弟…” 昕紫釵知道,即便二人有了夫妻之禮,許輕舟依舊不會太過把她惦記在心上。 “冤家的心…可真是難得呢…” …… “那便,再讓姐姐佔有弟弟片刻吧~” …… 遠處,方才決勝的武臺之地,阿蘇勒伽的死屍已經被人收走。可那滴血赤子纓實在邪異非常,無人敢碰,只得穩穩插在武臺中央處安然不動。 “踏踏踏……” 有徐徐踩起積雨,而傳來的沉悶腳步聲。雨還在下,不過小了許多,清掃血跡的眾人忽見那濛濛細雨中走進了一個身影。 他背上負一把似棺似劍的兵器,斗笠之下還露出一雙清澈透亮的黑色眸子。 來人不問其它,徑直向著滴血赤子纓行去,好若不把那宕機、殺意、血氣放在眼裡。 “喂!你!別過去!危險!” 有人發現了他,趕忙提醒這魯莽不識狠惡之物的年輕人。 方才也是有貪心之輩想去奪這十君劍,卻還差了那劍許多步,便一聲不吭的栽死在了滴血赤子纓的殺意上,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無妨…” 年輕人卻對那人友善笑笑,腳步不停的走到了滴血劍之前。 只見那些殺意像是害怕或是厭惡一般不去攻擊他,就連環繞在劍旁的血霧也躲開了男人,形成只夠容納他一人的無色護罩。 “奇怪!真奇怪!” “莫不是什麼神仙手法?” “噓!噤聲!快看!” 確實像神仙手法,男人握住身後的巨劍,那劍體居然真的如棺材一般縱向開啟,開始吞噬起四周彌散的赤劍殺意。 “我想起來了?他是還屍人!是來回收這十君劍的!” 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