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舊癸卯年,逢新又甲辰。 朝見雪暮色,夜半聞爆竹。 移歲豐穰續,萬闔保平安。 話傳道虛奇,紅塵以旎仙。 時間線是在許輕舟與各紅顏重逢之前,泗國洛城依舊正在大張旗鼓的準備即將到來的的年節,只可惜在王宮的落霞宮中卻並沒有半分喜意,甚至於似乎還有些鴉雀無聲的寂寥。因為這些對於泗國當今最受寵而又最具有武道天賦的七公主來說顯然並不重要。 洛秋霞此刻想做的是一心只想要飛出宮去,去尋那個曾在大殿中當眾使她難堪,那個在落霞宮中掌打自己尊顏,那個在邊境之處模糊了自己心中感情,甚至那個在自己夢中還時不時作怪的壞男人。 可她上表父皇的奏摺全都被原封不動的打回,與之總還有一句“不允”的皇命。 在泗國的皇族之禮中除了公主外嫁他國,要麼就是如三公主洛久宴這般以賜婚拉攏英傑的,除此之外所有的駙馬爺都必須捨棄家族而定居皇宮之中,非特定節日根本不可以出戶,男人都是如此又何論她一個未成婚的公主? 本來在洛坤眼中若是其它事情,自己一國之君都可以由著洛秋霞的性子,比方說當初那在至聖郡舉辦的詩詞會就是如此。可如今這七女兒跟發了昏一般非得去找那個三女婿,小女兒家的那點小心思又如何瞞得過他這麼一位人皇?人倫綱常被皇家之人所破成何體統!所以他當日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斥。 可洛秋霞卻不依不饒,一封接著一封的奏摺不厭其煩,於是乎洛坤也就只能是以一句“不允”作為每一次的回答。 今日又是如此…… 落霞宮中太監宮女很少,空蕩的大殿之上如今只有洛秋霞坐在火爐旁烤著火,那個影衛依舊忠心耿耿的守護在一旁。 “公主,為何總想著要去尋那個傢伙呢?” 其實這個問題有些欲蓋彌彰,因為主子此刻的感情影衛是模糊的知道些,只是由於她從未有過女兒家的感情,所以自然而然也不明白那種異樣情愫究竟有多麼令人心馳。 而洛秋霞則是纖手輕抬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隨後又把那份被退回的奏摺丟進了面前的篝火中。 “為何…為何當初不選本公主呢…” 每每影衛聽到這七公主說出如此之話,那定然是醉了酒時,而且越近年關公主醉的次數也愈發漸多,宮門難出唯有在此借酒消愁,或許正是應了那句相思之苦最煎熬,如此影衛也開始暗恨起那個或許心裡本因文武魁比而有些佩服的男人。 不過此刻總不能讓洛秋霞在風雪中這般繼續飲酒,便是湊近了些勸慰道:“公主…外面雪落天涼,況且公主此時還喝了酒,若是您千金之軀著了風寒可是不妥,還是讓屬下送公主進去安歇吧?” 可洛秋霞卻將酒盅再斟了些,一飲一嘲道:“千金之軀…呵,那他為何從來不正眼看本公主一眼…” 眼見公主已然雙腮染上紅暈,影衛嘆了聲氣只能將這徹底醉了酒的公主帶回寢宮。 “公主…屬下多有得罪了…” 但洛秋霞沒有絲毫抗拒,甚至於因心中的空虛而有些眷戀身邊的溫暖,隨即順著影衛的攙扶慢慢向著寢殿行去,卻又在雲步過一段長廊間在寒風過時慢慢伸出手接過了一片雪。 雪化的很快,畢竟此物遇暖不經留,只是空流下一汪水以及一聲嘆氣:“今日…是今年最後一日了呀…” 而洛秋霞離去後所餘留下的火爐酒盅自然有人收拾,兩個小宮女在空殿中以餘光看向那遠去的身影,一邊快速整理起來。 而公主方才模樣她們在遠處也看的真切,卻見兩宮女其中之一壓低了聲音奇怪的開口道:“公主她自從秋日那文武魁大比之後,幾乎變了個人呢。” 而另一個則是回道:“還看不出來嗎?公主她呀是…” 許是接下來的話有些大逆不道,這丫鬟左右看了兩眼之後才將聲音又落了三分唏噓道:“…定是思春了呢!” “啊?!” 而後又是在坊間最為流傳的故事。 “公主總想著去尋許文魁,定是在文武魁大比上被許文魁的風采所折服,可惜如今許文魁已經與三公主定下了親事,七公主也只能在此借酒消愁了。” 故事倒也有七分真切,但小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