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男友嗎?這個稱呼就有點過於曖昧了。
“你覺得呢?”沈良庭索性把問題拋回給對方。
“我?”奧盧眼睛眨了眨,讓一個失憶的人回答這種問題屬實不是很道德。
“對啊,”沈良庭勉強笑了笑,“其實我告訴你也沒有意義,反正我們彼此認識,至於什麼關係,不應該由我強加給你,而應該是你覺得我們是什麼就是什麼。”
“這樣,”奧盧笑起來,“你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好,那下一個問題,”奧盧收斂笑容,認真地看著他問,“我是誰?”
沈良庭眼中泛起熱潮,有些溼意,嘴唇微微哆嗦著,很努力才忍下所有情緒,有條有理地說話,“你叫傅聞璟,是……”
沈良庭簡要地說了,又用手機上網翻出不少報道和採訪給他看,傅聞璟的名聲不小,只是這座島有些特殊,產業單一,家族統治,雖然有外人湧入,實際裡面的人卻接觸不到外界。也沒有人會把賭場裡的一個小小荷官和那樣的人聯絡起來,除非是沈良庭花錢在世界各地大海撈針般拿著照片尋找收錢辦事的人。
這是一場無望且勝率微乎其微的賭博,沈良庭拼命賺錢來給付賭資,悄無聲息的堅持了一年,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竟然賭贏了。他所有運氣都花在了這個上面,所以之後再怎麼輸也沒關係,他已經贏了最重要的一局。
奧盧聽完了故事,又看完了那些資料,然而緊皺的眉並沒有舒展,他還是沒有想起來,“很熟悉,但抱歉……”
奧盧把手機還回去,沈良庭並沒有太失望,“你應該再去醫療條件更好的地方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不能拖下去。”
“我知道。”奧盧從善如流地點頭,“聽你剛剛的說法,我是個很不錯的人,沒想到我這麼有名還有錢。”奧盧用一隻手抵著下巴說,“你剛剛說了很多,那我結婚了嗎?感覺我是很重視家庭的人。”
沈良庭搖頭,“沒有。”
“那很可惜。”奧盧作出意外的樣子,“對了,你脖子裡的那個戒指是什麼,能給我看看嗎?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奧盧說,“而且你剛剛說了很多,包括我的公司、同事、父母和朋友,可是你呢?你為什麼沒出現,你不能因為讓我猜,就一點線索也不透露給我吧。”
沈良庭下意識抬手撫摸上帶著的項鍊,他原本是戴在手上的,可是戒指變形了,很容易掉,所以還是帶在了脖子上。
“我……”沈良庭聲音停頓,莫名其妙的,眼眶又紅了。
奧盧一直觀察他,見他好像難以開口,突然就不忍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一定要你說啊。”他的聲音有一種自己也沒察覺的溫柔。
“再給我講講以前的事吧,也許我能想起點什麼呢?”奧盧拿過端上來的紅酒和酒杯,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
沈良庭點頭,開始挑選著講過去的事情給他聽,避開那些過分刺激和衝突的,他只揀好的部分,他心裡一直有許多好的故事可以講述。
搭配著紅酒,很快一個下午悄無聲息地就過去了。
一瓶紅酒甚至都喝完了。
快到這裡日落的時間。
“不要在這裡吃晚飯了,我帶你去吃點島上的東西。”奧盧突然提議,說著抓起沈良庭的手,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
沈良庭下意識跟著他走。
日落時分,在海邊沙灘上吃炸豬排,搭配啤酒,腳邊窩著攤主養的大黃狗。
奧盧把吃剩的骨頭丟下去餵狗,兩隻大黃狗爭搶起來,嗷嗚地對著彼此呲牙吼叫,被攤主罵了聲又跑開。
沈良庭第一次看傅聞璟毫無心理障礙地吃肉,而且吃的很享受愉悅。
他眼前突然浮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