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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消棒槌,卻被警察難住。警察說:“國有國法,這畜生逃不了一顆槍子。”

那年在我們這別說這種事情被抓到,搶劫被抓都拉去槍斃。消棒槌睡在地上嚇尿了,不停的求饒,給他的依舊是幾巴掌。

“這娃子是你們打的吧?消村長您身為幹部,見著族人鬧事,也不阻止,這事一定會報上的。”從我身前起身的警察拿著取得的證物,準備連夜帶著消棒槌回去。

村長面對警告,表面上說著軟話,話裡表達的是法不責眾。咱們十里八村有不少少數民族雜居,消姓在這附近可是大姓,這事也就這樣了,警察報上去也拿他沒法。

“小夥子……”警察瞟了我一眼,黑著臉說:“走!”

另一個警察拿著筆錄,提著尿了褲子的消棒槌,走出了大院。當年的辦案,如果案情清楚明白,幾乎就是如此迅速,壓根沒啥拖泥帶水的。

我回味著警察離去的眼神,知道他是啥意思,牽扯到民族問題他也很無奈,族裡事族裡了。消家臺的人見我雙手撐地站起來,都被嚇傻了。

“呸!”我吐出嘴裡的銅板,輪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青腫,說:“各位打的舒服吧?老子也不打你們,都他媽的跪下給妹芽磕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不然,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愣神中的虎子哥收到我的眼神,拿著衝擔往門口一站,一副誰不磕頭,別想走的樣子。

“雪芽,大伯……”

噗通一聲響,死去妹芽的大伯跪在地上,連扇了他自己好多次嘴巴,硬把他的臉打腫了,才狠狠磕了一個頭。動手打我的人與妹芽家是四代以內的近親,他們紛紛跪下磕頭。

“消大村長,輪到你了……”我咳嗽著朝他走過去,他皺著眉頭看著父親說:“我給孫四五百塊醫藥費……您看?”

父親剛要發火,我笑咪咪的伸手,說:“拿來!”村長還真有錢,隨身攜帶者六百多塊錢,拿出五張一百塊,眼皮都不眨一下。

他哪來的這麼多錢?我也沒多想,伸手接過錢,給到妹芽大伯手上,說:“人死不能復生,還有個小的呢?辦喪事也要錢。”

妹芽大伯剛起身又跪在地上,給我磕頭道歉。其實我不怪他們打我,誰見著這事還能保持著理性,老子也會跳腳罵他不是爺們。

其實這錢我很想拿,但有些錢得拿的安心。

“我說拿錢了就讓您走了嗎?消棒槌啥子德行您不清楚?他爬您閨女炕頭的事情,呵呵,外人不曉得,對河住的誰不曉得?”

村長剛邁動腳步,聽到我的話,他整張臉黑了又紅,紅了又黑。他凝視我好久,說:“你娃還小,有些事不懂。問哈你老漢,我這一跪你承受的起嗎?”

我沒等老漢開口,瞪著眼睛,指著死去的妹芽說:“這一跪,跪妹芽。至於你要跪老子,老子要是閃一下腰,跟你姓消!”

“哈哈!”

消村長像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好聽的笑話一般,眼淚都快笑了出來。笑畢,他剛要開口,父親輕飄飄的說:“老子養的娃如何承受不起?你又能耐我何?”

風輕雲淡的話,帶著無匹的霸道,我從沒見過父親這一面。

“好……好的很……你們這一房給我記著……”村長顫抖的指著父親的面門。我用所有力氣衝過去,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打出了五個黑色手印。“你他媽的用手指著誰呢?有本事放馬過來,別說一房了,你敢動一戶,老子滅你滿門。信不信?”

黑色手印不是他臉上被打青的,而是我被踩腫的手抽在他臉上帶著的黑氣,看著像五根手指印。

“消家臺的老鬼,給老子聽著,今個不給咱家老四一個交道,老子要你們斷門絕戶,雞犬不留……”父親跑到院子前燒了一張紙,一反常態的對天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