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相見,卻拿不出什麼像樣的靈果靈酒來款待師叔祖,唯有這幾顆人參果,還請師叔祖笑納。”
四顆彩光流轉的靈光,從鎮元子衣袖中飛了出來,落到柳毅面前。
人參果!
柳毅也不拒絕,揮手就收了人參果。
不要白不要!
這鎮元子乃是道君,修為只在教主之下,只怕在宇宙玄黃之內,都是排的上號的高手,而今他卻把柳毅稱作師叔,未免讓柳毅有些難以適應。好在這許多年來,曾經有過許多人,把柳毅叫做師叔亦或是師叔祖,他也早已習慣了這個稱呼。
收了四顆人參果之後,柳毅卻細細一算,覺得數目有些少了,又說道:“我有兩位道侶,有兩位弟子,有一位至交好友,有一位晚輩,這四顆人參果只怕少了些。不如再加上兩顆,合為六顆,才好去分。”
“善!”
鎮元子倒也灑脫,直接新增了三顆,言道:“如此一來,一共有七顆,師叔除了贈與別人之外,自己還有一顆。”
“你倒是一個爽快人!”
柳毅讚歎一聲,又道:“我這一次閉關,共計三十餘年時間,也不知這三十年來,諸天萬界之內,是否發生了什麼大事?”
“三十年來,倒也平安。上一次大戰當中,我用乾坤入袖大神通收了這一方天界,順帶把師叔也收入了這世界當中。地方已是無機可乘,故而一個個推走了,此戰雙方卻是不勝不敗的結局。那萬妖之師鯤鵬祖師,以及東皇太一,雖然都是道君高手,可東皇太一卻對妖師鯤鵬陰損偷襲的手段十分不滿,竟是拂袖而去,把妖師鯤鵬獨自留在戰場當中……單憑妖師鯤鵬一人,卻勝不過我。”
鎮元子言道:“此戰不僅沒有敗,反倒是略有小勝。在此戰之前,以往諸多大戰當中,我鎮元子未曾參戰,大尊親軍也不曾參戰。這一戰當中,我方徒增了不少修士,由心算無心,讓敵方猝不防及,略略吃了些小虧。那些入侵這一方天界的敵方神人,被柳師叔與戰族修士,殺了十之五六,可謂是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
柳毅暗暗搖頭,心中未免覺得有些悲哀。
敵方大軍入侵,己方一處天界險些陷落,可到頭來只誅滅了一些神人,天尊與道人未曾滅殺半個,而有著道君實力的鎮元子卻說此戰大快人心。
由此可見,這一量劫以來,諸天萬界當中的高手,到底有多麼憋屈。
此等憋屈,讓柳毅尤為不爽。
男兒在世,堂而皇之,就算不能睥睨天下來去縱橫,也要轟轟烈烈,為何諸多高手只苦苦守在諸天萬界之內,卻不殺向敵方世界》
莫非包括通天教主與阿彌陀佛在內的高手,都已經喪失了膽氣?
懷著這般心思,柳毅辭別了與世同君鎮元子,從萬壽山之上的一種乾坤聖樹裡施展挪移之法,直達中央大世界。
佛教,是西方教,位於中央大世界極西。
通天教主的截教道場,卻在東海金鰲島碧遊宮。
柳毅先是回了驚虹洞天,將幾顆人參果分給眾人,再與婉兒陸凝霜溫存數月,又給兩位徒弟傳道,再與胡胖子烤了幾回肉吃,就準備遠行一番,前去東海金鰲島,問一問那通天教主,為何只守不攻。
“莫非,這通天教主與阿彌陀佛在成道之前,都是屬烏龜的?”
柳毅領著貪狼,騎著鶴童子,飛出驚虹洞天。
至於胡圖圖,則早在數日之前,就已經離開了驚虹洞天,說是去遊歷中央大世界,想要外出闖一闖,碰一碰機緣。
似胡胖子這樣的性格,素來是閒不住的,把他關在驚虹洞天當中,與坐牢又有多大區別?
鶴童子許多年來修為並無多少長進,飛行之時,一日也只能數千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