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兩儀微塵挪移大陣,謀取成神之機。當初,魔帝就料想到了,一旦施展神人秘法,必定會被巡天大神處置。那時候魔帝就下了命令,讓我等在冥冥天意大陣當中發誓,絕對不能對成神之機動手,不能毀掉他的成神之機,要我等與成神之機共存亡。”
“魔帝的成神之機,不是已經毀掉了麼?”
孟成神面帶疑惑,問道:“莫非那冥冥天意大陣是假的,這才沒有降下雷霆,轟殺了你們?”
“區區一個慧琳,修為低下,怎能將魔帝佈置的成神之機完全毀掉?”
柳毅心智高絕,已是猜到了其中關鍵之處,說道:“這天地同壽池中的成神之機,必定只是損壞了,而並未被毀掉。”
“老夫知道了!”
孟成神眼中精光一閃,接著說道:“那誓言只是讓你們不能自己動手,卻沒有說不能假借他人之手。誓言只說不能毀掉成神之機,你們卻可以假借他人之手,損壞了成神之機,卻不將之完全摧毀。你們發誓要與成神之機共存亡,可而今成神之機只是被人損壞了,卻並沒有毀掉,也沒有消失,故而你們這些魔帝座下之人,還能活得自由自在……”
柳毅點點頭,說道:“孟道友所言,正合我意!”
“紀無雙這個叛徒,忘恩負義,竟然如此心機深沉!”
溫櫻空眼含怒火,又想起了當初溫櫻空說她是叛徒的場面,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渾身殺機升騰而起。
“喜歡鑽空子之人,並非只有他紀無雙一個。”
柳毅冷然一笑,朝天地同壽池走了幾步,“當初我讓你擋住路風雲,再前去誅魔寺與我匯合。可你卻鑽了我話語中的空中,認為我沒有給你定下一個前往誅魔寺的時間期限,你就故意拖拖拉拉,不肯前去見我。你溫櫻空的心機,絕不在紀無雙之下。”
溫櫻空被柳毅說得啞口無言,只得默默的跟隨在柳毅身後。
孟成神卻哈哈一笑,拿著大煙杆敲了敲貪狼的尾巴,他終究還是覺得貪狼最好,只有這心思單純的仙獸,才不會對別人耍心機。
天地同壽池,方圓百餘米。
池水十分清澈,散發出一股子山間清泉獨有的清冽味道。
貪狼直接跑到池水旁邊,張開嘴巴,吐出舌頭,在池水上tian了一口。
池水原本平湖入境,全無一絲波紋,而今被貪狼tian了一tian,頓時盪漾出一圈圈漣漪,一直蔓延至對岸。
山間氤氳白色霧氣,全是因這池水蒸發所形成。
“小灰灰,你就不怕有毒?”
柳毅凝視著池水了片刻,旋即抬手就是一個爆慄,敲在貪狼腦門上。
貪狼回答道:“胖大叔說了,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柳毅啞然失笑,也不反駁貪狼,只將衣袖一揮灑出一道金光,施展出乾坤順應神通,用金光罩住了整個湖面。
頓時,湖水被金光切開了一道缺口。
“原來這一池湖水,也是一座陣法!魔帝縱橫天下,手段果然玄妙至極,竟然能以流水之勢,建設出一座無形無相之陣法。若非是柳道友在此,只怕連老夫都要被這一池湖水欺騙了雙眼……”
孟成神嘀嘀咕咕之時,溫櫻空已是當先飛入了缺口之內。
這個天殺殿殿主,在剛才被柳毅鄙夷了一番之後,猛然間想起了自己已經臣服於柳毅,已算是柳毅的手下,可她卻又在柳毅面前以一種義憤填膺的語氣,辱罵紀無雙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叛徒……
在新主面前,眷念舊主,乃是大忌!
溫櫻空修行已久,又怎會不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而今獨自一人走在前頭探路,溫櫻空就是想要將功補過。只是,溫櫻空卻忘記了,不久之前她還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