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相信了。”索菲亞笑著說,“當年我的父母可絕對不會同意我一個人越過大洋到一個陌生的國家去求學。我當年到彼德堡讀書都是靠著我先生的幫助。老實說,要不是遇到了他,我也不會走上這條路,我的母親一直反對我學習數學的。”
“我媽媽也一樣。”德娜說,“她總和我說‘女孩子不應該學這些,這是男人們的事情,女孩子應該……’反正就是巴拉巴拉一大堆的,我爸爸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支援我。好在我叔叔一直支援我。他告訴我說,世界上不存在什麼男人應該是什麼樣子的,而女人則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不存在所謂的男性的天性或者女性的天性這種東西。一個小男孩,你天天給他個養娃娃玩具玩,讓他穿上帶蕾絲邊的裙子,只要他裝裝可愛就能得到獎勵,那你一定能把他培養成伊莎貝拉二世的丈夫的樣子。相反,一個女孩子,你每天給她玩具槍玩,帶她去打獵,天天給她講凱撒,講成吉思汗,講拿破崙這類打仗的故事,而且在她遇到了困難的時候,總是鼓勵她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難,總是用‘你真勇敢’而不是‘你真可愛’來誇獎她,用‘真是軟弱,你難道不慚愧嗎’之類的話來批評她,你也很容易就能把她培養成喬治桑那樣的女漢子。在我的家裡,我的叔叔比較強勢。所以我才能像男孩子那樣讀書。”
“你叔叔的這個說法很有意思呀。他是幹什麼的?”在一向關心女權的索菲亞聽來,這種認為男人和女人的區別都是後天形成的的觀點確實是很有意思。
“啊!”德娜吃了一驚,史高治的身份可不能說出來,要不然會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麻煩的,但是德娜也並不願意對她很是佩服的索菲亞女士說瞎話,於是德娜這樣回答說:
“我的叔叔在麥克唐納步兵武器公司工作,是一位工程師。”
這個回答絕對沒有騙人。史高治的確在麥克唐納步兵武器公司有一份工作,而且的確是一位工程師。很多時候,騙人什麼的根本不需要說假話,只要不說出事實的全部就行了,甚至於,即使說出事實的全部,在有些時候,只要在說的時候對輕重音做一下處理,也能騙過不少人。
“你叔叔的觀點很有意思,你該不是他這樣教出來的吧?你家裡不錯,還有個叔叔給你撐腰。”聽說話的口氣,索菲亞好像很是羨慕。
德娜的確在很大程度上是史高治教出來的。為了避免她給某些人的無聊的女性思想幹擾了,放低了對自己的要求,所以很是給的那灌輸了一大堆的“女權主義”的思想。當然,史高治給德娜灌輸的絕對是正宗的“女權主義”思想,而不是二十一世紀兔子國的那種“男人天生就該跪舔。我們”的公主病式的所謂“女權”。要說起來,史高治給德娜灌輸的女權思想可能和前蘇聯的更接近一點。其核心內容就是:男人能幹的,女人都能幹;男人幹不了的,女人也能幹!因為,在麥克唐納家,女人也必須當男人來用。
“我在大學遇到的一位老師也這樣教導過我。”德娜繼續說,“他說,幾千年來,女人都是依附於男性的附屬者,並沒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價值。她們的價值依附於其他的人,這使得她們成為了一個‘客體’。”
“‘客體’?這個說法倒是真的很有意思。”索菲亞說,“德娜小姐,您可以細緻的給我講講這種理論嗎?”
這種理論其實來自後世的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西蒙波伏娃的這部作品被稱作是女權運動的聖經。史高治也就直接用著裡面的理論來教育德娜了。波伏娃認為,女性習慣性的將自己放在一個被欣賞者的角度上,將自己的人生價值建立在被人欣賞上面。這使得女性成為了欣賞著——男性——的一個附屬品,成為了依附於“第一性”男性的附屬性質的“第二性”。而德娜將來是要作為家族的重要繼承人之一來培養的。她決不能有任何依附於別人,將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