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繞定點旋轉問題而獲得法蘭西科學院鮑廷獎,併成為聖彼得堡科學院院士。這也是保守的俄國科學院第一次承認一個女人在學術上的地位。
德娜受命將一份由她的叔叔史高治·麥克唐納親筆所寫的邀請函交給索菲亞,邀請索菲亞女士來克利夫蘭大學任教,或是到克利夫蘭大學做一段時間的訪問學者。不過德娜也知道,正常情況下,索菲亞女士接受這個邀請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她現在已經在斯德哥爾摩大學有一個不錯的教授的位置了。而且,聖彼得堡也再次向她發起了邀請。克利夫蘭大學這些年來固然發展的很好,甚至就是高傲的歐洲人,現在也不得不承認這所大學的地位。比如說,克里弗蘭大學的醫學專業,現在就已經被認為是世界頂尖的了,電磁學和熱力學也被認為是世界一流。每年都會有不少的歐洲學生到克利夫蘭大學的這兩個專業來求學。不過如今,克利夫蘭大學的數學,卻還入不了高傲的歐洲人的眼。在歐洲人看來,在數學這方面,克利夫蘭大學還不是很有吸引力。
當德娜前來拜訪索菲亞的時候,她正在養病。說起來柯瓦列夫斯卡婭??索非亞女士的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加上從事學術研究的人生活上又往往很沒有規律,又缺少鍛鍊的時間。所以,這位了不起的女士經常會生病。事實上在進行剛體繞定點旋轉問題的研究的時候,他就已經得病了,在這種情況下,她本來應該暫停研究,保養好身體。因為繁重的研究不僅僅是腦力活,甚至也是體力活。然而,有了靈感的索菲亞卻完全停不下來。結果,她的確解決了這個困擾了大家很多年的難題,但是也耽誤了治療,病情進一步的嚴重了起來,甚至於差點都沒辦法去參加頒獎典禮了。
沉重的病情使得索菲亞不得不向斯德哥爾摩大學請了個長假,然後呆在法國治病。然而就在治療的過程中,她還是放不下自己的研究。結果,病情好轉一點就又惡化,然後又好轉,然後又惡化。就在德娜來拜訪之前,索菲亞的病情曾一度好轉到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好了的地步。於是她還到巴黎世界博覽會的會場上去看了看,然後還出席了幾個在巴黎舉行的社會主義者、工人和婦女的大會。甚至還作為俄國代表參加了婦女勞動者及其組織大會。這一番勞碌讓她的病有一次復發了。不過,當她聽說德娜想要來拜訪她的時候,她還是表示了歡迎。
當德娜走進索菲亞居住的,位於巴黎郊外的某座小樓的時候,她看到索菲亞正坐在書桌旁的大靠背椅上。在她的身上還搭著一條羊毛毯子,這個時候是八月份,正是炎熱的時候,還蓋著這個也正說明了索菲亞身體狀況不算好。德娜還注意到,在書桌上還有紙張和筆,顯然,剛才索菲亞還在進行她的研究。
說起來索菲亞和德娜並不是第一次見面。在第二國際的成立大會上,德娜就注意到了這位安靜的坐在臺下,一絲不苟的做著筆記的女士了。而在後來的婦女勞動者及其組織大會,她又一次的見到過索菲亞。不過在那兩次會議上,索菲亞都沒有發過什麼言。她似乎比較內向,善於思考更超過言談。
不僅僅是德娜注意過索菲亞,索菲亞也一樣注意到過德娜。因為在那些會議上,女記者天然的比男記者引人注目。更何況索菲亞自己就是女人,而且出生於相對保守的俄羅斯。當年她為了得到學習數學的機會,甚至不得不和現在的丈夫玩出“假結婚”的花樣。當然,玩來玩去,最後把假丈夫弄成了真丈夫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因為自身的經歷,索菲亞女士對於婦女的獨立一向是格外的支援的。同時,早在她還在彼得堡的時候,索菲亞就受到過女權主義者的影響。而在那個時代,女權主義者基本上都是社會主義者、無政府主義者、或者左翼激進的民主主義者。(順便說一下,其中以男性為主)所以,當她看到和還在彼得堡艱難求學的時候的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德娜已經在當記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