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離開?”
“離開,為什麼要離開?”秦百川本以為瞿溪會被自己氣到,可沒想到大莊主只是冷哼一聲,道:“瞿之術行為不端,本來就缺管教,你是我的相公,便是他的姐夫,替我管教他又犯了什麼錯?”
“哦,有道理,有道理。”秦百川對瞿溪豎起了大拇指,甭管大老婆對自己態度如何,起碼在這種時候還是力挺了自己這個相公。
“我說回來之後怎的沒有見到大伯他們,原來是被祖母召集到一起,是打算訓斥我這個孫女?”瞿溪環顧了一圈,聲音低沉的道。
“大小姐,族人都在後堂。”家丁瞥了秦百川一眼,從心說,他有點看不起這個吃大小姐軟飯的小白臉,低聲建議道:“大小姐,老奶奶還在氣頭上,依我看……不如你先進去跟她們解釋清楚,然後再請……再請……”家丁不情願的道:“再請孫女婿進去?畢竟如果證實了四老爺所說,老奶奶只怕會氣上加氣。”
“我家相公跟我拜過天地,江陵戶部立下文書,他可是見不得人?”瞿溪面色越來越難看。
“大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家丁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事情是我做下,早知道、晚知道還有什麼區別?”瞿溪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你前去通報,便說我瞿溪帶著孫女婿回到老宅,一來拜見祖母,二來祭拜父母,有什麼事兒想問,稍後我答覆便是。”
“是。”家丁趁著這個藉口脫身,撒開腿朝著後堂跑去。
“百川。”等家丁離開,瞿溪咬了咬牙。
“是不是很為難?”瞿溪臉色暗淡,秦百川有些心疼。大頌這種時代最是重孝道,今天一個處理不當,瞿溪可能就要揹負不孝的罵名。
“的確。”瞿溪點頭,道:“祖母從小便寵愛四叔,父親過世之後,四叔做什麼都是對的,即便我被四叔在雪地中罰跪,她也未曾替我說過半句好話。可血脈親情在這擺著……待會去了後堂,倘若她知道適可而止,便請你看在我的面上,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明白。”那後堂也不知道什麼事兒正在等著自己,可想來也沒什麼好事兒,秦百川問道:“我明白你的難處,能忍我也儘量忍讓……只是……如果你祖母不依不饒,瞿四老爺發起瘋來咬人怎麼辦?”
“忍無可忍,那還何須再忍?”瞿溪眼裡帶著一絲寒意,陰冷的道:“這許多年來,瞿家上上下下拿著我賺的銀子肆意揮霍,內部早就腐爛不堪。我原本就打算等百花工坊發展起來便著手整頓,現在他們既然要發難,那我便陪著他們!”
秦百川還想勸說幾句,瞿溪臉上泛起一股冰冷的寒意,他便果斷閉上了嘴巴。這些是瞿溪的家事,他秦百川也不應該過分參與,反正瞿溪說道歉,那麼自己就跟著道歉,如果瞿溪要拿出態度跟瞿家鬥一鬥,那秦百川充當馬前卒也就是了。
在瞿溪的帶領下倆人穿過前院,前去傳話的家丁早就在門口等候,見瞿溪帶著秦百川過來,家丁抱拳道:“大小姐,老奶奶在裡面等候。”
“嗯。”瞿溪點頭,帶著秦百川便要進去。
“大小姐,等等。”家丁為難的道:“老奶奶親自吩咐,後堂是瞿家列祖列宗長眠的地方,未得族人半數允許,外姓人不得私自進入。”
“你要攔他?”瞿溪挑了挑眉頭。
“小的不敢。”家丁深深鞠躬,聲音裡帶著懇求:“大小姐,瞿家規矩還是老爺在世時候所定,小的也是聽得老奶奶親口吩咐,絕非有意為難大小姐。即便這位先生是小姐的相公,按瞿家規矩,在小姐徵得老奶奶同意後方才可以。”
“哼!”瞿溪從鼻子裡噴出兩團怒意,咬了咬嘴唇,道:“相公,你在此稍等,待我稟告祖母之後你再進來。”
“行。”到了瞿家的家門口,秦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