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儘管放心,道上第一快刀,絕非浪得虛名。”
任天翔點點頭,淡淡道:“事成之後你必須立刻離開長安,永遠都不要回來。”
第二天一早,宮妙子早早來到貴妃娘娘的房外請安,誰知惠妃娘娘尚未起床,只讓身邊的宮女侍兒出來交代:“娘娘說了,每次來太真觀,都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為了表達對太真觀的歉意,娘娘決定沒人打賞一套全新的道袍和鞋襪,請觀主將所有道友的名號和道袍尺碼報上來。”
宮妙子大喜過望,連忙謝恩而去,不到一個時辰就將觀內所有人的名號報了上來。此時娘娘方才起床,就見他邊在侍兒的服侍下用著早點,邊翻看著那一張寫滿名號的名單,看罷突然問:“怎麼少了一個叫慧聰的道友?他莫非不是太真觀的人?”宮妙子一愣,實不知娘娘怎麼會知道那個假冒的道士慧聰,她不敢細問,只納納道:“這個……大概是下面的人辦事不小心,給遺漏了。”
“以後千萬不可如此大意。”楊玉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將名單還給宮妙子,“你再去核對一遍,萬不可遺漏一人,不然讓人心生怨恨就不好了。”
“是!”宮妙子額上冷汗涔涔而下,不禁為貴妃娘娘的耳目之廣感到恐懼,她不敢在耍花樣,老老實實將慧聰的名字加上後,再將名單送了上來。
在三清殿前方寬闊的廣場之上,上百名道士道姑肅穆而立,等待著進入三清殿領賞。隨著宮妙子一個個念名,太真觀修行的道姑和負責粗使活的道士們便魚貫而上,在三清殿拜見貴妃娘娘!,並接受娘娘賞賜。
終於唸到“慧聰”這名字,侍兒與娘娘不禁相視而笑。就見前幾日見過的那個假道士滿臉惶恐地來到三清殿,低著頭不敢看人一眼。侍兒故意喝問:“來的是何人?”“小人慧聰,拜見貴妃娘娘!”那青年學著身邊另外幾個道士的模樣,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神情甚是惶恐。
侍兒對眾人道:“你們可以下去了,慧聰道友請留下。”
眾道士滿心歡喜地退了出去,大殿中就只剩下那個叫慧聰的年輕道士。侍兒笑盈盈的問:“傻小子,還記得神仙姐姐答應你的事嗎?”
似乎覺得聲音有些耳熟,任天翔終於抬起頭來,當他看到面前的侍兒,不禁瞠目結舌,一時愣在當場。再看到侍兒身後端莊美麗、笑意盈盈的貴妃娘娘,他更是臉色煞白,僵在當場。
“還記得你當初發下的誓言嗎?”侍兒問道,眼中滿是促狹的微笑。見任天翔呆呆的點了點頭,侍兒故意追問道:“是什麼誓言?你能否再說一遍?”任天翔納納道:“如果貴妃娘娘有神仙姐姐這麼漂亮,小人願從此做牛做馬,供她打罵役使。小人沒想到神仙姐姐就是貴妃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侍兒擺擺手:“娘娘也不要你做牛做馬,只想招你進宮在身邊伺候,不知你可願意?”任天翔頓時僵在當場,他當然知道召進宮的意思。他曾預算過各種可能,卻怎麼也沒算到貴妃娘娘竟然要招自己進宮,一時間愣在當場。
侍兒見他猶豫,頓時面色一沉:“你可知欺騙貴妃娘娘,該當何罪?”
任天翔躊躇良久,終於一咬牙,決心豪賭一把。他抬頭望向楊玉環,正色道:“小人對神仙姐姐除了敬仰,還有發自內心的愛慕。這種愛慕源自男女之情,小人願意為娘娘做牛做馬,卻不遠失去這份愛慕之情,請娘娘成全。”侍兒沒想到任天翔不僅拒絕了淨身做太監,還公然向貴妃示愛,這要讓別人聽見,不光他小命不保,只怕貴妃娘娘也要清譽受損。她臉色大便,叱道:“混帳東西,你、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任天翔坦然望向楊玉環,正色道:“我知道無論是欺騙貴妃娘娘,還是對娘娘產生不該有的愛慕,都是死罪。但小人願意以自己性命向神仙姐姐表明心跡,就是寧死也不想失去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