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的桔子皮,佈滿了褶皺,不覺坐在椅子上開口道:“求叔,你今天不正常,平時我來你這進貨,都是冷著張老臉,生怕我少給你錢。今天你老人家面帶奸詐的笑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以為笑的象要凋謝的菊花一般,我就會上當麼,說吧,在打什麼鬼主意”?
求叔一聽心裡大驚:“壞事了,原來這丫頭並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沒想到自己獻殷勤,反倒引起了她的懷疑,唉!這下麻煩大了”。連聲說道:“沒事,沒事,聽天佑說你們遇上了法海,正中都受了傷,所以感到你幸苦了,這才對你這麼好”。
馬小鈴聽了,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著求叔:“你會有這麼好心?過去我怎沒發現”?
馬小鈴心裡有事也沒有深究。她整了一下臉色,表情嚴肅的說:“求叔,這次麻煩大了,我是有大事找你商議”。
求叔以為是法海的事,就對她道:“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蹦出個法海麼?他雖然歷害,只要不去惹他,他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馬小鈴說:“不只是為了法海,還有白起”。
求叔猛然蹦了起來;“白起又現身了?小鈴,你在那裡遇到他了?快告訴我”。何應求激動的大聲問,一邊還急切的拉著馬小鈴的手,不住的搖晃。
求叔激動的臉上佈滿了潮紅。渾濁的老眼中似乎有火焰在跳動。馬小鈴掀開他的雙手,兇巴巴的瞪了求叔一眼道:“別乘機佔我便宜,你這鳥爪離我遠一點”。
求叔不好意思的收回雙手道:“不好意思小鈴,我一聽到白起的訊息太過激動,你到底是在哪兒遇到他了”?說完盯著馬小鈴,眼中冒出熾熱的神光。
馬小鈴苦笑著道:“你做夢也想不到他會在哪裡,更不會想到他是誰,他就在我們身邊和我故意相處,處心積慮的混在我身邊,想報我們馬家追殺的仇恨”。說著還狠狠的瞪了況天佑一眼。
況天佑摸不著頭腦,‘我雖然是殭屍,可我不是白起!也沒有存心混在你身邊來尋仇啊’!
求叔聽她這般說,以為她把況天佑當成了白起,不覺的鬆了口氣,心裡有點失望;‘看來自己這一輩子是見不到白起了,報不了當年師傅的殺身之仇了。不由的有些意興闌珊的說:‘況天佑不是白起,他只是在六十年前被將臣咬成殭屍的。雖然他們是殭屍,但是從來沒有吸過活人血,雖然在六十年前見過你姑婆,變成殭屍和你馬家有點關係,卻不會找你們馬家報仇的,放心吧、小鈴……
馬小鈴聽了奇道:“這臭警察變成殭屍和我姑婆有關係?你憑什麼如此信任一個殭屍”?
求叔陷入回憶,開始對馬小鈴講起當年的事:“六十年前將臣再次出世,你姑婆找到紅溪村,和將臣打了起來,將臣被你姑婆打的逃跑,被趕著來到了天佑他們身邊,順路把他們咬成了殭屍,你說是不是和你們馬家有點關係……?
馬小鈴看了況天佑一眼說:“哪你也不該把這臭殭屍介紹給我認識啊,就不怕這臭殭屍會咬我麼”?
求叔用肯定的語氣說:“他們從來不吸活人的血,更不會咬你”。
馬小鈴有些生氣的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他可是殭屍啊”?
求叔說:“自從我師傅喪身在白起那惡魔的手中,我就對著師傅的屍體,向祖師爺發誓,要收盡世上一切殭屍。從此後我到處尋找白起的下落。無論是殭屍還是妖魔鬼怪,覺得他們都該死,不能心存惻隱之心。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和師傅一般的下場。誰會想得到,一個已經被釘在地上,被道法鎮住的腐屍,竟然會突然躍起,一口就咬在了師傅的脖子上”……
說道這裡,何應求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馬小鈴和況天佑、從來沒有見過求叔這般的情形,不覺得互相看了一眼,馬上又避開;輕聲的安慰著求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