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打了招呼。
等魏夫人離開後,齊懋生在徐夫人床邊坐下,一副擔心的樣子:“母親,您這是怎麼了?可是玉官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的您發脾氣了?說起來,都是兒子的不對。母親病了,我卻奉旨在合縣督戰。雖說自古忠孝難兩全,可母親這邊,我實在是照顧的太少了。過幾天我又就要走了,夕顏也正做著月子,侍疾的事,還要是勞煩玉官她們兩口。不過,等夕顏的身子骨好一點,我就讓她來您跟前服伺……多一個人照顧,我也可以安心些。”
這是方少芹第三次接觸齊懋生第一次,是她新婚後認親,齊懋生和顏悅色地對她表示了自己對兩家聯姻的喜悅;第二次,是緋兒死後。齊懋生來看她,悲痛地向她表示,一定會嚴懲兇手,不會讓魏士英的屍首埋到齊家的祖墳,也不會讓魏士英和齊繪的名字進齊家的家譜的;這是第三次,說,徐夫人不吃藥,是因為玉官“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您發脾氣了”。而自己,卻是因為奉旨而行,夕顏呢,因為正在做月子……
這豈不是在指責玉官和自己不孝!
方少芹倒吸了一口冷氣!
語氣殷殷。聽在她耳中卻透著寒意。
她不由怔怔地望著眼前侃侃而談地男子。好象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一樣。
那一碗參果湯。潑了一大半。灌了一小半。
徐夫人知道。自己就是想死。想不拖累齊毓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當了齊懋生三十幾年的嫡母。就演了三十幾年的戲……事到如今,只有疲憊。連掩飾,也覺得無味了!
徐夫人閉上了眼睛。對齊懋生的話置若罔聞。
儘管如此,齊懋生的話還是象刀子似的在她心底劃上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她在心裡冷冷地笑了起來。齊懋生有些疲憊朝梨園走去。
這種事,他本來就不擅長處理,特別是面對著哭泣得象小孩子似的玉官……如果大家各憑本領角逐,他也覺得自在些。可玉官……
想到這裡,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迎面卻看見二平急匆匆地朝他走來。
齊懋生喝道:“什麼事?”
二平給齊懋生行了禮,起身在他身邊低語:“沈世雅出兵庭州了。”
齊懋生眉角微揚,道:“叫三爺來!”
二平應聲而去。
齊懋生疾步去了勤園。
在等齊瀟的時候,齊懋生又接到了一封緊急諜報。
未曾生育過的皇后方氏,於五月二十五產下了一個未足月的皇子。
遠在千里之外。一個比暾哥小十五天的孩子……以後,暾哥卻要在他面前稱臣……不知為什麼,一想到這裡,齊懋生心裡就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冷冷地把諜報甩在了桌子上。
待齊懋生回到梨園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
暾哥睡著了,顧夕顏正和墨菊清前幾天大家送來的三日禮的東西。
看到齊懋生進來,顧夕顏就揚了揚手中的小虎頭鞋:“你看,五嬸送來的……從小到大,我看,最少可以穿到暾哥四、五歲了。”
齊懋生走到搖籃邊看了看熟睡的暾哥。笑道:“你又沒帶過孩子,怎麼知道這鞋能讓暾哥穿到四、五歲。”說著。他就輕輕地摸了摸暾哥的頭髮,“手大掌乾坤,腳大江山穩。說不定,我們暾哥是個手大腳大的呢!”
“也是啊!”顧夕顏訕笑,“聽說一歲以前的孩子長得飛快,說不定到時候這鞋還真小了!你吃了飯沒有?”最後一句,卻是問齊懋生。
“還沒呢!”齊懋生又摸了摸暾哥的頭,這才走到床邊坐下,“你不躺一會嗎?小心傷了身子!”
“剛開始有點手忙腳亂的。”顧夕顏笑道,“後來暾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