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略略轉一下身,背對著丁承飛。
丁承飛下了馬,走到那丫頭面前,那丫頭只好停步。丁承飛道:“抬起頭來,你叫什麼名字?”幾個僕婦侍女回過頭來,小聲議著:“這個怎麼不認識,什麼時候混進來的。”王可珊也揭開窗簾來看。
那丫頭抬起頭來,臉上濃妝豔抹,塗了厚厚一層脂粉,看著丁承飛抿嘴一笑,丁承飛驚道:“你是……”
那丫頭歪著頭笑道:“承飛哥哥,叫你認出來了。”丁承飛高興地叫道:“你是小婉,你真的是小婉。”小婉開啟身上水囊,溼了毛巾,兩下將臉上濃妝擦了,興高采烈地道:“承飛哥哥,你看是我不?”
丁承飛見了,猶如他鄉遇故知一般,又驚又喜道:“小婉,真的是你,你怎麼會來的?”小婉道:“公主……承飛哥哥,是這樣。”伸手對丁承飛耳語一陣。
原來來悅公主住到安王府,想到王可珊為自己代嫁,心裡感愧,又不能幫上什麼,知道小婉輕功甚好,就叫小婉一路暗中跟隨,若有什麼意外,也可及時報個信,待回突迎親之後,再隨丁承飛他們一道回來。小婉遠遠跟著,今日到了山中,看前面隊伍在吃飯,才想起前幾日都在城裡隨時可以買,現在只有餓肚子了,山路這麼長,車走的又慢,只怕晚上也得挨餓受凍,隊伍又老是前哨後探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發現了,於是裝扮一下,想來混個午飯吃,不料剛混進來,隊伍就收拾起程了,這下又給丁承飛看了出來。
丁承飛聽她說完,喜道:“原來你一直遠遠跟在後面,現在好了,就跟我們一路走吧,我都好多天沒看到你了,快一個月了吧。”小婉含羞笑道:“嗯,有二十天了。”丁承飛又忙道:“你還沒吃飯吧。”便叫杜十方拿餅過來。
王可珊在車裡看丁承飛給小婉又是遞餅又是拿水的,一把放了窗簾,坐在那裡暗自生氣。梳眉見公主嘴巴翹得老高,又不吭聲,便道:“公主金枝玉葉,何必跟一個丫頭生氣。”王可珊道:“我生她什麼氣,要真是她主子還好了,對她的一個丫頭就這樣,這臭丁承飛真是又古板又勢利又討厭。”梳眉和小婉雖見面不多,卻很是要好,對王可珊道:“也不是這樣,小婉未進宮前也姓丁的,所以就認了丁承飛叫哥哥。”王可珊道:“看我不想個法兒捉弄一下你的承飛哥哥。”梳眉忙笑道:“對對,公主也捉弄他一番,別老是氣苦自己了。”
小婉吃完了,又取水梳洗一下,對丁承飛道:“承飛哥哥,你忙吧,我見一下公主,一會有空再和你說話吧。”丁承飛看著小婉說了聲好,上馬往隊後檢視。
小婉在車窗外叫了聲“公主”,王可珊不想理,梳眉對王可珊道:“公主,要不叫她進來看一下吧,她來也是為了公主你呀。”王可珊不出聲。
小婉又道:“梳眉姐姐在裡面吧,公主睡了嗎?”只聽裡面梳眉道:“是小婉呀,快進來見過公主吧,公主沒睡。”小婉掀簾上車見禮。
王可珊看了看小婉,見她一張臉兒清麗秀白,笑模笑樣的,著實討人喜歡,便淺淺笑了一笑,想到剛才丁承飛對她的情景,又沉下臉來道:“我這裡有梳眉就好了,你既然遠遠跟著,就還是遠遠跟著吧。”說罷揭了窗簾去看外面。小婉見如此,只得道:“是,我家主子叫我給公主問好呢。”王可珊“嗯”了一聲,也不回頭。
小婉只得下了車,看丁承飛在後面,便走過去道:“承飛哥哥,我看我還是按公主吩咐的,暗中跟隨你們好了。”丁承飛下了馬,見小婉有些不樂,道:“小婉,是不是公主她…,都是我不好,惹惱了公主,不妨事的。”小婉又笑嘻嘻的道:“我也不妨事,這幾日都跟慣了,等回來時我們再一起走好了。”丁承飛想了想,從身上解下一把匕首,遞給小婉道:“這把匕首削鐵如泥,你留著防身。”小婉看那把匕首柄鞘十分精緻,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