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派人去處理,先把人穩住啊!”姜富貴氣急敗壞的一腳把夥計踢倒。夥計吃痛的哎喲一聲,趕緊跑出去了。
“老爺,這可怎麼辦喲!咱家的鋪子都被那些人打砸了,連宅院的大門都給人堵了。”姜富貴的妻子白氏慌慌張張跑進來,對著姜富貴就哭。
姜富貴煩悶不以,往日見到白氏梨花帶雨的樣子,他還有些憐惜,現在只覺得難看得很。尤其是白氏也是滿臉的痘痘,更讓他煩躁。
“哭什麼哭?你老爺我還沒死呢!你就開始嚎喪了!”姜富貴對著白氏大吼,白氏被嚇了一跳,委委屈屈閉了嘴,只敢偷偷摸摸抹淚。
“三姐兒那裡怎麼樣了?縣太爺那裡有打點好嗎?”姜富貴不耐煩的問。
“老爺,三姐兒也用了那勞什子香粉,現在臉上全是痘痘,縣太爺見了她差點吐出來,你讓三姐兒怎麼去縣太爺面前吹枕頭風啊!”白氏哭哭啼啼道。
姜富貴跺跺腳,“你去,把錢匣子取出來,拿錢到縣衙去打點打點。”
“好……”白氏就哭哭啼啼去了。
姜富貴在原地轉了幾個圈,突然眼前一亮。如果他拿著那張方子去縣衙,然後告田記賣給他的方子有問題,再好好打點一二,不就完全可以撇清了嗎?還可以把這個重新崛起的田家小子再一次打落深崖。□□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只是這回少不得要破財了。
姜富貴立刻回到書房,從隱秘處拿出一個帶鎖的匣子,然後取出腰間的鑰匙,把匣子開啟了。匣子裡靜靜放著一張紙,姜富貴抖著手把紙拿出來,就像捧著自己的兒子一樣。
有了這張紙,其他地方也不怕圓不過去,破財就是了。
姜富貴把手上的紙小心折疊好,正要叫人來,外面卻響起一個聲音,“老爺,老爺不好啦,劉員外帶著捕快來抓人啦,劉員外和幾家富戶一起告我們鋪子賣假貨欺瞞顧客!”小廝驚恐的推開書房的門,光線一下子撒進書房。姜富貴彷彿看見他意氣風發看著田家人灰溜溜滾蛋時,那田家小子最後望他的那一眼,恨意凜然。
小心捧在手裡的方子卻像燃燒過的灰燼似的,變成飛飛揚揚的粉末,從姜富貴手指縫裡滑落。
“完了……”姜富貴心裡只有這個想法。
田東和姜富貴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對很好的兄弟,兩人光著屁股一起長大,也算是發小了。
只是田家有一些祖傳的脂粉手藝,開了鋪子,在縣城裡算是一個富戶,而姜富貴家卻只有一個賣早點的小鋪子,日子過得不溫不火。
姜富貴從小就挺嫉妒田東的,因為田東總是比他吃的好,穿得好,就因為他們家有祖傳的手藝。姜富貴不著痕跡的和田東交好,還偷偷磨著田東學了一些做脂粉的手藝。可惜那些都是一般般的大陸貨,質量根本比不上他們鋪子裡賣的。姜富貴就更加恨田東了,他都那麼討好田東了,田東卻拿這些破爛東西來搪塞他。
最後,讓他們兩個徹底反目成仇的就是因為姜富貴的遠房表妹。
姜富貴的遠房表妹是個體弱多病的,他的父親就把表妹送到縣城來,希望在縣城找到一個好郎中,給女兒調理調理病症。
表妹和她父親是借住在姜富貴家裡的,姜富貴當時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也沒有娶親,一眼就喜歡上了表妹。
誰知道表妹根本不喜歡他,平時也不搭理她。柔弱的表妹一下子讓小夥子不可自拔,被冷待了也不放棄,還叫他爹去向表妹家提親。
那段時間姜富貴恍恍惚惚,田東見他不對勁,就問他怎麼回事,姜富貴就告訴田東了。
田東很好奇那個小姐長什麼樣子,讓他兄弟魂不守舍的,於是就去爬了姜家的牆,正好見到了在院子裡曬太陽的姜家表妹。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