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商量一下這件事,可是對方遲遲沒有接通,她只好趁著夜色尋了過去。
聽說葉淮還在白天的花園裡,童陽告別保姆獨自前往。
“你還沒休息?”葉淮坐在石桌旁獨自下棋,看見她後,淡淡問道。
“能不能想辦法讓你弟弟明天留在家裡補課?”
葉淮捏著黑色棋子的手頓住,“為什麼?”
“他失蹤的時間應該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在食堂三樓和第一教學樓之間。”
葉淮沉思片刻,問道:“為什麼是食堂三樓和第一教學樓之間?”
童陽怔了怔,“我不知道。”
反正未來的新聞裡是這麼說的。
“有關係嗎?”童陽不解道。
葉淮抬眸看她一眼,眸光似乎比白天深了一些,“因為食堂三樓有走廊直接連線到了教學樓。”
童陽嗤笑一聲,“所以你覺得我的話更可信了。”
“因為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葉淮露出一抹淺笑,沒有正面回答。
“小淮,先生讓你去書房一趟。”管家走到兩人身旁,低頭說道。
葉淮默不作聲地重新拿起一枚棋子,自言自語一般:“……又來了。”
他聲音很輕,童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會嘗試和爸提一下。”他將黑色棋子放在童陽面前,因為伸手的動作,毛衣袖口往上縮了一截,“童小姐,請便。”
童陽看著突兀落在自己面前的棋子,神情怔愣。
在葉淮手腕的面板上,她看到了一條仍未消散的傷痕。
不像是利
器留下的痕跡,更像是鞭子留下的印記。
童陽沒有離開花園,也沒有人催促她回房間,因為葉淮讓她“請便”。
童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猶豫片刻後,追了上去。
葉淮走進東面的走廊,抵達盡頭處一間書房,輕輕敲門後,推門走了進去。
童陽肯定不能跟著他過去,看見書房後面種著大片灌木,索性貓著腰躲進了灌木中。
繞到書房後面,看見窗戶半開著,明黃的燈光從裡面灑出來。
童陽靠在窗邊,側耳聽裡面的動靜。
雖然偷聽是一種不好的行為,但是很明顯葉淮希望她這麼做。
所以故意把傷口露給她看,再讓她“請便”。
“爸,明天我想給葉聞請假,繼續讓童老師上課。”葉淮風平浪靜地說。
“葉淮,你自作主張把外人帶到家裡來就算了,難不成你覺得一個偏遠地區來的狀元,能代替學校裡的精英式教育?”
“爸,葉聞其實更喜歡和她上課,請您不要隨便貶低別人……”
“啪——”
童陽聽見裡面傳來一聲巨響,葉淮的聲音戛然而止。
“葉淮,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三番五次和我頂嘴!你以為除了我,還有誰會花一大筆錢養著一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
童陽側過身,悄悄往裡看了一眼。
葉天臨指著他破口大罵,而葉淮只是垂著眼睛,蒼白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爸,明天讓葉聞留在家裡吧。”葉淮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平靜地表達自己的請求。
“跪下!”葉天臨怒喝一聲。
他生氣的原因或許並不是葉淮的請求,而是葉淮對他的兩次頂嘴。
葉淮比童陽想象中冷靜得多,彎腰跪在了地上。
“把外套脫了。”
葉淮似乎早就習以為常,脫掉上身的毛衣,露出裡面一件薄薄的白色襯衣。
葉天臨從書房裡抽屜裡取出一條小拇指粗細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