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生的父親當時正在廚房裡面做晚飯,送往醫院後救治無效,死了。”
“啊?”京安說:“我完全沒有聽到訊息。”
“訊息被封鎖了。”蔣笑笑說:“但也只能封鎖幾天,聽我爸說,不少人拿著錢去找男生母親,希望和解。”
“當然不能和解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和解!”京安氣憤地說:“一個個都是出了事之後拿錢去補救,當初做事的時候幹什麼去了。”
……
宋清明從蔣笑笑那裡拿到京安送來的袋子。他開啟,看見裡面裝著一件嶄新的棉衫。還有一張卡片,上面寫:上個星期去逛街的時候,看到這件衣服,覺得穿在你身上肯定很好看。本來昨天就打算給你的,可是我忘了。
落款:京安。
宋清明微微笑起來。
盧辛停下手中的筆,興致勃勃地問:“什麼事讓我們的大冰山笑了?”
宋清明斂起臉上的笑容,說:“沒什麼。”
“切!”盧辛碎碎念:“還當我不知道嗎?肯定是京安。”
過了一會兒,他就自己安靜下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戀愛都是甜蜜,那麼青春大概會多許多美好。
宋清明和京安之間關係越來越篤實。但他和柳綺霏之間卻像是進入了瓶頸期。
盧辛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他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猜測。
他只希望,自己的猜測不是真的。
'4'
蔣啟光坐在座位上,這節課是政治課,雖然胡老師竭力想把這節課講得輕鬆好玩一點,但到底是一門無聊的課。
他左手撐著頭,右手轉著筆,看著右前方京安的側臉,不禁又想起昨天早上那一段路程。
“欸!”劉延捅捅蔣啟光的胳膊肘。
“幹嘛?”蔣啟光斜了他一眼。
劉延問:“你不會是真喜歡上京安了吧?”
“怎麼?”蔣啟光挑挑眉毛,“是又怎樣?”
“哇靠!”劉延說:“那大家都在傳的你昨天早上騎腳踏車送京安去考場的事是真的咯?”
“你們怎麼知道的?”蔣啟光問。
劉延聳聳肩膀,說:“班上同學都在傳啊。”
蔣啟光皺起眉頭。是誰看見了並說出來?
不可能是京安。自己也沒有對誰說過。那是誰?
但當務之急是找到京安說明白這一切,如果讓她誤會是自己說出去的話,也許兩人間剛剛回暖的關係或許又將直線降到冰點。
於是下課鈴一響,等胡老師前腳走出教室,蔣啟光後腳就走到京安桌前,在京安桌上放下一張摺疊起來的紙條,然後繼續往前面走,給人一種他是準備從前門出教室的感覺。
京安開啟紙條,上面只寫著一句話:昨天早上送你去考場的事我沒有跟別人說過。
京安莞爾一笑,抬頭看著蔣啟光雙手插在褲袋裡走出教室的背影,想了一會兒,從便箋夾中撕下一張空白的,在上面寫:我知道。
然後如法炮製地放到了蔣啟光的桌上。
星期二最後一節課是自習課。程松之在上課鈴響之後就拿著作業走到講臺上。各科課代表在課間便把各科作業寫在了黑板上。程松之說:“自習課大家安靜一點,不要講小話。”
在文1班,如果你問誰的人緣最好,你得到的答案絕對既不是京安,也不是柳綺霏,而是程松之。一個各方面表現都很優異、長相清秀乾淨、氣質又屬於溫和的森林系男生,走到哪裡都受歡迎。
所以一般而言程松之值日的時候大家都會收斂一點。
柳綺霏在草稿紙上寫:我決定今天跟盧辛說清楚。
京安看到這句話手裡的筆一滯,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