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s·jOoyOo·NE t你是因為她才要走的?”
糜陽的這句疑問,帶著輕微的憤怒。雖然並不濃重,卻讓廚房的梁悅鼻子發酸。
“不,不是。那時候案件有了額外的進展,組織上覺得我已經沒有繼續在糜家的必要,於是我選擇了假死離開。”
“額外的進展,那是什麼?”糜陽皺了眉頭,“我聽姑媽說,是你把糜家的犯罪證據交給了調查分局,所以才導致後來糜家破產,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不能說。”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他,“惟獨這件事,我不能說。”
糜陽再次冷笑出聲,“你倒是忠於職守。”
垂下眼簾,她的眼角露出細細的紋路。雖然葉辛並不顯老,可多年來的內心折磨,已經讓她足夠憔悴。
“我離開糜家之後,組織上原本為我提供了另外的身份,以免你乾爹……何正藩的報復,可是我並沒有答應。後來,我透過其他方法,知道你去了廣西,在那裡支教,尋了我整整兩年,然後因為身體出了國。那時候我以為一輩子也不會再見到你,你會有新的生活,認識新的戀人……總會把我忘記的。可我沒想到的是……”
“是啊,你當然不會想到我有多傻。”這一番對話,讓糜陽憤怒的心情早已平復,原來這麼多年,她也並不容易,只是苦於種種原因無法做到直面以對。可是,“可是那個孩子呢?你說了這麼多,究竟也是為你和姚遠的那個孩子而來,可他並不在我這裡,也不是我綁架的,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也可以報警。”
“我信你。”糜陽的話咄咄逼人,可葉辛,卻只回了這三個字。
這三個字,斬釘截鐵。
這三個字,讓屋外的梁悅身子一震。
這三個字,讓糜陽不得不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那個愛了許久的女人。
“那你……”他頓了頓,“那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仍有期待,可那孩子終究是他人的,葉辛已與姚遠結為連理,又何必……又何必給自己期待。
“那孩子,不是我和姚遠的。”葉辛捅破了最後的謊言,在糜陽欣喜無比的時候,她卻又苦笑著製造了更大的謊言,“是你的孩子,五年前我離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她騙你!”
伴隨著這喊聲傳出的還有瓷器脆裂的聲音。
葉辛轉過身,只看到被湯汁濺成一身狼狽的梁悅表情猙獰的看著自己,她的食指直直指來,小腿面板被熱湯燙的發紅,她卻全然不顧。
然後幾步衝上前抓住糜陽的臂,“她騙你的,那孩子不是你的,絕對不是!”
“你怎麼知道?”糜陽虛起眼睛,忽然這樣問她。
梁悅眼神一錯,遊離開來,“我……”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糜陽笑了出來,將她橫抱起來放在沙發上,葉辛這時也從櫥櫃裡找出了醫藥箱。梁悅原本見糜陽這樣待她心中一喜,剛在沙發上坐下卻聽糜陽又說,“你同姚遠都商量好了,對不對?那次飯局,你讓他同我說孩子是他的。”
“不是這樣的……”梁悅還想狡辯,葉辛這時將藥膏擠在了她的腳上,然後輕輕揉開。糜陽側向一邊看著她,眼神關注而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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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樣對你,你也不恨她麼?”
“我原諒她了。她一定有什麼原因,我願意相信她。”
“就算糜氏垮了,就算你乾爹進了監獄,就算她令你身敗名裂嗎?”
“如果與失去她相比,至少我已經承受了你所說的糟糕,但我仍無法承受失去她。”
“倘若她結婚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呢?”梁悅掛著戲謔的笑容,“你仍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