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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謝櫻櫻舉起了玉簫,道:“這玉簫是你親手做了送給音錦瑟的,我便用這簫吹一曲給你聽,曲子的名字叫《惜春朝》,只是無人知曉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郎薄情》。”

她吹起了這一曲《郎薄情》,這一曲她吹過許多遍,每吹一遍都是不同的心境,如今這一曲吹得幽咽、悲慼、惱恨,竟然是一股腦地將所有的情緒都宣洩了出來,便是君崇聽了都覺胸中煩悶幽怨橫生。

曲子吹到動|情之處卻忽然戛然而止,一滴淚從謝櫻櫻的眼角滑落,她卻是笑著的:“我只能吹到這裡了。”

她言罷,便猛地把那玉簫甩到地上,那玉簫立刻四分五裂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從今以後,世上再也沒有這首曲子,我此生再也不會吹簫了。”

*

三日之後,作為君陽第一位女皇的謝櫻櫻倉促登基,同時大赦天下。登基當日登祭壇祈福,等她祈福完畢下了祭壇,卻忽聞有人尖聲道:“黎夏祝君陽女皇千秋萬代永享太平!”

謝櫻櫻一驚回頭,便見一人站在祭臺之下,他身著黃袍,頭戴金冠,面如白玉,唇若蔻丹,一雙眼睛像是會攝魂奪魄一般,不是百里樂正又能是誰!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透過君陽層層關卡到達了君陽的心臟,別的不說,只是兩國正在交戰他卻敢獨自闖入敵國這一件,便足以讓人欽佩他的膽識了。先前音封曾經為了除掉卞繡而將六欒城拱手讓給黎夏,這件事音正知道後非常震怒,如今百里樂正竟然送上門來,他更是沒有放走他的道理,當下便要讓人去拿他,只是卻忽聞謝櫻櫻低聲道:“百里樂正永遠不會做沒有勝算的事情,如今我們剛剛掌管君陽,根基尚不穩固,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音正想了又想,這才放棄了就地捉拿百里樂正的心思,卻見謝櫻櫻緩緩往百里樂正方向走了過去。

“陛下這時來幹什麼?”

男子微微一笑,道:“櫻櫻第一次登基當女皇,我這不是來觀禮麼。”

“陛下……我們兩國此時正在打仗,你來這裡不是羊入虎口麼?”

百里樂正眼中都是笑意,十分輕鬆道:“如今櫻櫻都是女皇了,我來這裡不也可以尋求你的庇佑麼?再說我來之前,便已經宣佈休戰了,想來明日音封的訊息便可以傳到這裡了。”

休戰之事謝櫻櫻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此時想起兩人分別時的情形,又想到她傷了百里樂正的腿時,他所說的威脅之語,當下退後一步,道:“陛下若是來觀禮我自然歡迎,但若陛下是有別的目的,便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櫻櫻這樣說話便太傷我的心了,想你在我身邊五年,何時不是唯唯諾諾,我說一你不敢說二,如今你當了女皇說話當真便硬氣了起來,不過我還是喜歡那時膽小如鼠的謝櫻櫻。”百里樂正眼中似是有受傷之色,話中卻全然是調|戲謝櫻櫻的意味,弄得謝櫻櫻當下便紅了臉,惱怒地轉身便走,好容易熬到了登基大典結束,便把百里樂正交給了音方未來安置。

83替你殺人

百里樂正被安置在宮外行館之中;但他每日都要託商議國家大事之辭進宮求見謝櫻櫻,偏偏每次談論的都是正事,謝櫻櫻便不得不見,只是每次見百里樂正之前都覺得心中慌亂不已;等見了他又要裝出一副端莊穩重的模樣;才幾日功夫便弄得她身心俱疲。

這日兩人說完正事,百里樂正卻沒有離開。他看了看謝櫻櫻越發消瘦的臉,輕聲問道:“為何不殺了君崇,你知道留著他遲早都是隱患。”

謝櫻櫻垂著頭;聲音有些冷:“我是有些恨他的,可是如今卻又下不了手殺他;原來我還是膽小;擔不起弒父的罪名;又或者我只是不想手上沾了他的血。”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神色,卻轉瞬便壓制了下去,只是忽然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