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就越輸。四圈打完不行,胡斌堅持還要再打四圈。這樣就快到夜裡兩點了,再不出去幹活就太晚了,這才作罷。
帶著一肚子鬼火,做事就更加毛糙。起步太猛,王紹洋和洪明傑後腦勺“呯”的一聲,撞到在車廂後壁。那你倒是繼續走哇,他不,猛地一下又停了。王紹洋和洪明傑正揉後腦勺呢,一下又差點撞向擋風玻璃。
李衛軍與何強爬上車廂,李衛軍遞一支菸給何強。剛要點火車子猛然起步,兩人一屁股摔倒。掙扎著爬起來,張嘴就要開罵,車子又猛的一停,兩人再次摔倒,李衛軍下巴還撞在駕駛室頂,那叫一個痛,李衛軍眼淚都出來了。
“胡,胡,胡大,胡大臉,我cāo,”李衛軍下巴被撞,說話不利索,但罵還是要罵:“你,你,**的是故意。”
“老子就故意了,**的想怎麼著吧!”要不是王紹洋做和事佬,胡斌真要停下車來和李衛軍幹一場。但車不停嘴也不停:“李大傻,你就是你媽偷人養的,老子就沒見過比你還傻的。”
“你,你,**,絲——”李衛軍下巴被撞,牙齒咬了舌頭,痛的冒冷汗,但嘴是絕對不停:“你才是,才是,你媽偷人,偷人養的,哎喲——,絲——”。
一輛破車五個破人,帶著一路罵聲向前衝。
張秋生完成了今天的定額,這個定額是他自己的定的。每天四趟,大約五百斤,挑到廢品站附近藏起來,然後就回家。天亮時還要練功,所以不能搞的太晚,總還要睡一下,雖然他現在睡不睡覺好像無所謂。
正在一處殘牆後面藏他今天的收穫時,身後來了一輛大貨車。車上吵罵聲從老遠傳來,比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都大。貨車帶著叫罵聲向他藏身處駛來,又帶著汙言穢語向遠處而去。聲音他很熟悉,是李衛軍和胡斌。前世他把這幾個人的相貌聲音都記的牢牢的,哪怕化成灰都能識別。
這幾個人要幹什麼去?張秋生直覺的感到可能是與那批銅棒有關。前面就是垃圾場,這幾個傢伙是從來不幹好事的,如果不是為那批銅棒叫這些人半夜三更去垃圾場,天王老子叫都不行。
張秋生飛快的向垃圾場跑去。
第二十一章 放聲一哭
“這位同學,這位同學,醒醒,該交卷了”監考老師搖著一位考生的肩頭:“考試都能睡這麼死,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張秋生昏頭脹腦地睜開眼,一時沒弄清狀況。怎麼回事?我不是死了嗎?又是槍擊又是雷劈還不死,不是神仙就是妖怪。可我在想死沒死這個問題,就說明我沒死,死人是不會想這個問題的。
張秋生不是笛卡爾,他發現不了“我思故我在”的哲學命題。那麼我是在yīn間?張望四周,窗明几淨人聲鼎沸,那是考生們紛紛在交卷。多麼遙遠而熟悉的場景?是中考考場,二十二年前的中考考場。
那不是外號叫楊志的同學嗎?前面這圓臉的女同學,不是市一中的嗎?
“我重生了?”這個念頭在腦海裡冒出來,嚇了張秋生一跳,又讓他狂喜。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又親見張道函渡天劫,對這種本來是虛無飄渺的事深信不疑。
記得前世的中考前夜,隔壁的鄧胖子被他爸打的鬼哭狼嚎,折騰一夜,鬧的一夜沒睡。在考場上只剩最後一題時,撲在課桌上忍不住睡著了。沒想到這次一睡,竟然睡出了個重生,哇嘎嘎——。”
隨著人流往考場大門外走,張秋生心中突然一動:前世最後一門考完,姐姐是在大門外接我的,這次還這樣嗎?聽說重生的人有蝴蝶效應,會改變一些人一些事。可我這個蝴蝶還沒扇翅膀呢,姐姐一定會在大門外接我。想到這兒不由加快了腳步,向校門衝去。
前面兩個女孩,一個披肩長髮一個扎馬尾辮。一會有個滿臉長疙瘩痘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