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雖然是臭棋簍子,嘴上卻不服輸:“這個,那個,這不大好吧?這可是賭搏吔,我可是年年三好學生,這種犯法的事是不做的。”
郝老闆正想罵張秋生,你也就是鴨子煮爛了就剩下嘴硬。張秋生又說話了:“要不咱們這樣吧,棋還是要下的。要不然你也不服我這看相的水平,這是給祖師爺鬼谷子丟臉。同時我也要證明你那兩鼻孔不是個好鼻孔,得想法堵一個起來。”
郝老闆火氣又上來了,這小屁娃怎麼總是拿老子鼻子開涮呢?張秋生像是做出重大決定:“我看這麼辦吧,咱們下棋歸下棋,但是不分輸贏。好不好?”
郝老闆有關鼻子的火氣還沒消,又被張秋生這話弄暈了。下棋就得分輸贏啊,不分輸贏是怎麼個下法?
圍著看紙條的同學們也被張秋生這話吸引過來了。紙條上的字是二十一世紀網路惡搞的話,這個時期的人一時三刻怎麼能弄明白?就算他們修道的修道習武的習武,說到底都是思想非常單純的孩子,對這樣帶著幾分邪惡幾分yín賤幾分流氣的東東弄不明白十分正常。
張秋生顯得很莊重的說:“我建議啊,誰把對方的將軍佬兒給吃了,誰就是第一名另外一個就是第二名。怎麼樣?沒有輸贏,只有第一名第二名,這個主意好吧?”我靠,這不是一回事嗎?同學們集體鄙視張秋生,你們總共就兩個人,還第一名第二名弄得周吳鄭王一樣。
郝老闆無所謂輸贏叫什麼名稱,只要能騙張秋生下棋就行,他對自己的棋力非常自信。郝老闆連點其頭說:“行,行,依你的,就這麼個說法。不過總要有個彩頭吧?咱們一局五十元錢,怎麼樣?”所以說郝老闆心黑呢,那時一般工人的月工資也就六七十元,他騙一箇中學生下棋居然要一局五十元錢。
“那可不行,這樣一來就是賭搏,”張秋生堅決反對,大義凜然的說:“我一個社會主義新時期的五好少年,怎麼能做犯法的事呢?”
吳煙和林玲聽了郝老闆的話,就認為這是賭搏,正準備制止。聽到張秋生說的這麼大義凜然,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心想張秋生雖然喜歡胡鬧,但基本原則還是能把握的。那知道張秋生接下來的話讓她們無語凝咽。
張秋生像做戰前動員一樣,慷慨激昂的說:“我們應當是響應發展體育運動,增強人民體質的號召,而組織的一場中國象棋比賽。比賽的雙方是郝老闆代表施工隊出場,我代表世界上三分之二還沒解放的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受苦受難的勞苦大眾出場。我們為了世界和平,為了人類安寧而比賽。如果我獲得第一名,郝老闆為了社會主義的教育事業自願為本次修牆工程減免四分之三的工程款。”
吳煙和林玲帶著全班同學風中凌亂,木呆呆地望著張秋生。你這還是賭搏,而且比剛才郝老闆說的還狠十倍。只是說的冠冕堂皇,一時半會不好反駁而已。
張秋生的話說的比較長,郝老闆半天才反應過來。靠,這小屁孩狠,太狠了,不過我喜歡。郝老闆追問:“那要是我贏了,哦不,要是我得了第一名怎麼辦?”
張秋生一手叉腰做偉人狀,一手揮啊揮的說:“工人階級是我國的領導階級嘛,啊,是吧,啊。是我們廣大青少年學習的榜樣,啊。如果在這次比賽中,啊,那個,那個,郝老闆榮幸獲得第一名,我,張秋生自願出資一千五百元慰問施工隊的工人們。他們深夜加班辛苦了,請他們買點,啊,營養品補補身體。以表示我們青少年,啊,那個,對工人階級無比崇高的敬意。那個,啊。”
林玲氣的大罵:“啊你個大頭鬼,啊。”林玲終於被張秋生啊啊啊的,啊出了辣椒脾氣:“這是學校,不準賭搏!”吳煙還在考慮怎樣反駁張秋生的歪理斜說。但林玲要罵張秋生無需理由,感覺他不對就可以罵。
張秋生決心把損失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