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現在被jǐng察登記的就是自己。
“我也去,我也去。”宋念祖、宋念鄉哥倆也叫著說。年輕人貪玩也不怕熱。
和姐姐表哥們一起出門,又碰上林玲王長青,自然是一同去。來到老爺雞門口,人群已散了。打聽一下就有人說在黃公祠那兒,許多jǐng察正在廁所裡撈槍呢。也是大家都閒得慌,又向黃公祠進發,張秋生倒成隨大流的了。
離黃公祠還有一段距離就聞見空氣中迷漫著的臭氣,遠遠的能看到那兒人山人海。真是圍觀群眾不怕熱不怕臭,一心只為看熱鬧。
張秋然不願再上前了,她看著嬌滴滴的其實一點不怕苦累,只是不願往人堆裡擠。但幾個男孩卻非要上前,秋然拉著林玲站在遠遠的蔭涼處等他們。
擁擠的人群是難不住張秋生的,他這邊一拐那邊一溜就到了最前面,緊靠著jǐng戒線。廁所附近家家緊閉門窗,臭氣太讓人受不了了。
站在張秋生旁邊的一個正在破口大罵,上個廁所都能把槍弄丟這樣的jǐng察要來何用。原來這人就是住這附近,正吃午飯時一陣惡臭讓他把剛吃下去的又吐出來。你說氣人不氣人?據眾多目擊者說:
開始只有幾個jǐng察在廁所裡找,沒找著就跑到後面的糞坑裡找。這是一個老式的旱廁,糞坑有一米五寬十五米長,只有中間留出一個口子給掏糞用的。jǐng察們先用竹竿在洞口裡攪,這沉年糞坑那叫一個臭,四鄰八舍被燻的受不了紛紛關門閉窗。但這大熱天的門窗緊閉,待在家中就更受不了,於是大傢伙都跑出來看到底怎麼回事,要不然這大中午會願意跑外面呀。
大家先與jǐng察吵,說你們這樣瞎弄還要不要群眾過rì子?但吵也沒用,jǐng察還是在那瞎攪。於是就有好事者起鬨,說你們這樣攪沒用,這個糞坑十五米長就中間一個洞,你們知道槍到底是在那邊?只有把上面蓋板全部掀起才能全面查探。
這幫jǐng察還真從善如流採納了這些人的意見,不過他們自己不動手而是請求局裡找工人來。這種事局裡也不敢怠慢,真的答應了這裡的要求。於是這幫jǐng察就一邊抽菸一邊等民工。這樣耽誤了時間,直到現在民工才來。
天熱幹什麼事效率都差,民工們懶洋洋的一塊一塊水泥板撬著,再一塊一塊的抬到旁邊。對面人群又一陣sāo動,原來環衛處的拉糞車也開來了。同時也來了很多jǐng察維護秩序,看來jǐng察局這次的決心很大。
張秋生心裡很高興,jǐng察局決心越大,伍少宏受到的處分就越重。你讓局裡花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就因為你的糊塗大意,不處分你也是怪事。
張秋生退出人群,沒必要再看下去了。四處看看沒見著宋氏兄弟和王長青,不管他們的事。先找姐姐和林玲回家,熱倒不怕這兒太臭。
剛剛走了幾步,後腦勺被人拍了一下。張秋生嚇一跳,憑他現在的本事根本沒人能在他不知不覺間拍到後腦勺。抬頭一看又高興的一跳,竟然是張道函。
張道函也不說話轉身就走,張秋生按壓住興奮的心情跟在他後面。就知道他老人家是不會死的!張秋生心裡想,像我這樣的水貨都沒死,而且還是這麼牛逼哄哄的重生。他那樣的高人怎麼會死?真正的再世為人,真正的生死重逢啊。
張道函帶著秋生來到一間新開張的茶樓,麒林市像這樣的消費場所幾乎都是新開張的。大中午茶樓裡沒人,張道函也沒要什麼包間雅座,隨便在大廳裡找了張茶桌坐下來。這兩人也太隨便了,這張桌子朝南明晃晃的太陽正照在兩人身上。這茶樓也不規範,按道理侍者這時應當把窗簾拉上,你不為客人著想也得為你自己著想,這太陽照進來不浪費你空調嗎?
一個小姐過來問喝什麼茶,秋生是根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