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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過勁來,怒氣沖天地朝餐廳負責人發火:“神經病有什麼道理了?神經病想打誰還不就打了!人家賓館酒店,哪個不是用年輕小姐?你這個破餐廳卻是個老爺們,還是個神經錯亂的老男人。”

jǐng察來了。一共三個jǐng察卻開了兩部jǐng車來。一部就在附近巡邏,上面是一個jǐng察;一部從派出所接jǐng後趕來,上面是兩個jǐng察。

不僅是jǐng察,在任何剛來,不明真相的人看來是酒糟鼻一夥無理。這不是他們指手畫腳嚷嚷得人憎鬼憤,而是這些人除了一個勁地罵男服務員是神經病外,沒說出一句有道理的話。

俗話說有理說理,吵架不是憑誰的嗓門大。一個大男人默默無言坐地上抽泣,而四個明顯官相的人戳天指地破口大罵。誰有理誰無理還不一目瞭然?

餐廳負責人再次蹲下來,對坐在地上的男服務員說:“大柱子別哭了。你把當時情況對jǐng察說說。”見大柱子沒應聲,豆大的淚珠還是啪啪地往地上落,餐廳負責人又邊開導邊勸說:“大柱子啊,平時你挺爺們的嘛,今天是怎麼了?天塌下來有地接著,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有什麼事向jǐng察說,也請這些群眾給評個理。”

大柱子抬起滿是淚痕的臉,指著酒糟鼻說:“他,他,他——”說到這兒大柱子停住了,重新低下了頭,他實在說不出口。餐廳負責人扭頭看了一眼酒糟鼻,繼續勸說:“別怕,大膽地說出來。有jǐng察與廣大人民群眾給你做主呢。”

餐廳負責人說話的語氣,完全就是居委會大媽勸說受了欺負的軟弱婦女。大柱子突然抬頭叫道:“我怕他們個鳥!可是,可是,我,我說不出口哇。嗚嗚——”

嗯?你一個大男人,有什麼說不出口的?酒糟鼻一夥也楞住了,呆呆地看著大柱子。

餐廳負責人拍著大柱子後背,繼續像居委會大媽給軟弱婦女做主一樣:“別哭,別哭。有什麼事就說,說出來就好了。”

畢竟是男子漢不能像女人一樣沒完沒了地哭,大柱子啞著嗓子萬分難為情地說:“他,他,”大柱子還是指著酒糟鼻:“他摸,摸我屁股。”

確實如居委會大媽所說,說出來就好了。大柱子下面的話就流利得多了:“他第一次摸了,我想顧客是上帝。我,我就忍了。可他還摸第二次,第二次,手法,是那麼得,那麼得——”

哇,圍觀群眾像炸了鍋,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這個人說,見過變態的,還沒見過這麼變態的。那個說,唉,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哇。

還有斯文點的人說,xìng取向是個人zì yóu,可你們也要經過別人同意吧?這麼霸王硬上弓不太好,很不好。

也有崇洋媚外的人說,歪嘴和尚念不了好經啊。在國外好好的事情,到了國內就變了味啊。唉,唉。

酒糟鼻完全被搞懵了,打死他也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出。暈了好長一會才回過神來,立即跳腳大罵:“我cāo,就他這三根筋挑個頭的模樣,我摸他屁股?就他這麼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模樣,屁股上壓根就沒肉,我會摸他屁股?”他的本意是想醜化歪曲大柱子形象,使大柱子的謊言不攻自破。

可是,但是,這事要怪得怪魯迅。他老人家說過“我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度中國人”。現在圍觀群眾就是以最壞的惡意來看酒糟鼻一夥,並且一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用大柱子反駁,立馬就有人說了:“你的意思是承認摸屁股了?不然你怎麼知道他屁股上沒肉?”

酒糟鼻一夥還沒來得及回答,又有人說了:“你的意思是這次摸吃虧了,下回要找肉多的摸?”

我靠,這還沒法說理了。幸好jǐng察及時解圍,請雙方都去派出所。